掛了電話我又給胖子打了一個電話。雖然跟胖子關係非常鐵,但是人總是這樣,確切的說好人總是這樣——越是和自己親的人,有困難越不想麻煩他。
但是我還是跟胖子打了一個電話,他二話沒說,問我在哪。我們兩個交流了半天,我和他終於弄清楚我現在在哪了。他說馬上就到,讓我等等。
胖子這家夥向來義氣,人也實在。可惜一直沒搞過對象。估計他的性經曆也就兩次——左手和右手。
他似乎對李樂很有意思,但是這是緣份的事情,李樂那邊對他來說似乎隻是當哥們看待。如果他要真追李樂,我覺得形勢一點也不樂觀。但是胖子樂知天命,成不成也不可早下結論。希望上天早點給他安排一個美女,解了他的憂吧!
我抽了一根煙,抬起頭用八十度的視角看了看天空,黑慘慘的一片,沒有星星月亮。
突然頭頂上隱約有一隻不明飛行鳥飛過,立刻一點濕掉在我嘴角上,我草,不明飛行鳥撒尿了。媽的怪不得有人用四十五度角憂傷地仰望天空呢,原來怕鳥撒尿撒自己嘴裏。估計丫的被尿出經驗來了。
我沒敢嚐,趕緊擦幹了。結果又一點濕掉到了臉上。暈菜原來不是不明飛行鳥撒尿,是下雨了。媽的這個站牌就光禿禿的一個站牌,連個防雨遮陽的功能都沒有。
我左顧右盼,希望能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想不到四顧茫茫,連個大型建築物都沒有。原來在江湖上找個棲身之所這麼難。
過了約摸一袋煙的功夫,天上傳來一聲悶雷,雨終於劈裏啪啦地下起來了。下雨的聲音仿佛做愛時身體激情撞擊時發出的啪啪聲,聽起來很是激情。
雨漸漸大了,打濕了我的煙。我撿了個塑料袋子把手機和錢包放了進去。
心想濕就濕唄。又不是沒有淋過雨。
沒認識火火之前,跟班裏一個美女偷偷去網吧上通宵,結果上著上著下雨了。美女問我想不想去淋雨。我二話沒說就拒絕了她。她拽起我就往外走,淋了一個落湯雞,淋著淋著美女哭了。感覺丫的挺不正常。一問才知道失戀了。美女抱著我懷裏哭個不停,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香皂你也不是好東西。我覺得有點委屈。為了證明她說的話很對,我就緊緊抱住了她。當時天又有點冷,凍得我下邊都硬了。
收回了思緒。現在身子也濕了,我很冷,這次全身都硬了。
冷不丁身子哆嗦了一下。就仿佛高潮狂射的那一下。上帝啊,你的心腸如此歹毒,讓我如此受苦。
突然頭上雨停了,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老天有眼。結果抬頭一看,一把雨傘亭亭玉立地撐在了我頭上,再看那握傘的纖纖玉手,在黑暗裏仿佛一堆火一樣,讓我心裏頓時熱了起來,我差點喜極而泣,我說,安靜,謝謝你!
她嘴角一彎,笑了起來,善良的女人是最美的。雨傘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發瘋了一般。雨傘內卻聽不到雨聲,隻有那胸口微微起伏,輕輕的呼吸聲。做夢也沒夢到過的情形,夢幻電影般的情形,突然在一個大雨嘩啦的夜晚降臨到我的身上。
我心生感激,暗暗祈禱,上帝請收回我剛才的話。有空下來我請你喝酒。我就不上去了。
祈禱完畢,我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對安靜說,傻瓜下這麼大的雨還出來,你看你衣服都濕了。我怎麼也是濕了,不要管我了,快回去。
安靜搖了搖頭,雖然她打傘過來的,可是有些頭發還是濕了。她執意地為我撐著傘。伸手拉了拉我的胳膊,指著她家的方向。
這個動作,勝過千言萬語,勝過百般描述,我心裏一暖,差點伸手把安靜攬在懷裏,愛憐一番。但是發乎情,止乎禮,雖然香皂我自認滿肚壞水,以禍害良家婦女為遠大理想,可是偏偏對安靜不敢或是不情願產生一點妄想。
雖然我差點就脫口而出說,好啊好啊,我去你家過夜吧!
可是我還是說,不了。
她急得跺了跺腳,著急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我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胖子說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