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睛看到我臉上沒擦幹的血跡,她的眼淚又滾滾而下了。
李樂抓起我的另一隻手,很安靜地說,香皂,今天謝謝你了!他們馬上就會把你放了。信我!
我說,屁大點事,你們倆趕緊給我回家包餃子去,今晚想吃餃子了。
火火一聽噗嗤一樂。我看到火火笑了。心裏舒服了很多。
一個長相正義的警察指著我說,你,跟我來。
我轉身要走,李樂說,香皂你放心去吧!
我聽這話別扭,我說,李樂你他媽咒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在火火和李樂不舍的目送中,我被警察帶到了一間小屋裏。
小屋擺設相當簡單。一個桌子,兩個凳子,桌子上一個煙灰缸。還有一盞破台燈。總覺得缺少點什麼,仔細想了想,原來缺少一個漂亮的女警。心情感覺很不爽,鬱悶地坐到凳子上,回想在這樣光線昏暗的環境裏,我還做過什麼。馬上想起來了,按摩發廊的小包間就他媽是這樣的。估計他們去按摩店啊發廊啊整治社會風氣去得多了,耳濡目染,連自己工作的地方也布置得跟那些地方差不多。我看了一下坐我對麵的警察,他兩眼噴火般地瞪著我,仿佛我們自己去按摩沒有叫他似的,那麼生氣。我看著他更不爽了,差點脫口而出:老板,換個妞!
他擺正了一下自己的大警帽,深沉的對我說,都交待了吧!免得吃苦。
我看了看他的大警帽,感覺這個人其實挺可愛的。於是心裏就大警帽大警帽的叫了他三遍。感覺他愈發可愛了。
我很慎重地對大警帽說,我沒做什麼。就是幫了你們一個忙。
大警帽感覺很意外,說,幫了什麼忙?
我說,就是幫你們教訓了一下調戲少女的流氓份子。
大警帽說,你丫教訓得也太狠點了吧,現在人家露著紅頭皮,你把人家頭頂都打禿了!
我很認真的給大警帽說,那個不是我打禿的。
大警帽更加生氣,拍拍桌子,大聲說,難道是自己禿的?
我更加認真的說,嗯,是自己禿的。
大警帽好像覺得自己突然受到了愚弄。焦躁地站起來踱了兩圈。
這時候樓道裏的燈滅了。屋裏一片漆黑。
我感覺很恐怖。尤其是跟這樣一個脾氣難以捉摸的男人在一起。會不會出什麼亂子。我不想對不起火火。我隻愛火火一個人。我想提醒一下大警帽,我老婆還在外麵等著呢。
正想說,突然大警帽咚地跺了一下腳,樓道裏的燈就亮了。原來是聲控的。
我很納悶他為什麼不開這盞台燈?
我擺弄了一下台燈,正要用手去擰燈泡,大警帽說,不用了,壞的。
我說,該修修。
他說,修了還得壞。
我問,為什麼?
他說,打人用的。
我問,你要打我嗎?
他說,對!
我說,不要打。
她說,晚了。
話音未落,大警帽便伸手抄過台燈,向我頭上的傷口砸來。
由於事發太過於突然,我根本沒時間躲開,隻能閉上眼睛默默地忍受頭部地第二次打擊了。感歎自己真夠倒黴的。幾個小時內挨兩次打。
可是,在我閉眼等待的時候,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