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木無子臨死前還能遇到一個有些天賦的小娃娃,真是蒼天有眼啊。”此時的木無子因真氣耗盡,肌肉緊縮,渾身如一具幹屍,樣子極為嚇人。
雲一天見眼前是一個受了傷的老人,不禁起了憐憫之心,心中那般畏懼倏忽間退去,慢慢地走了過來。
“唉,沒想到多年心血功虧一簣啊。一場浩劫就要來臨!孩子,我手中有一羊皮卷、一粒藥丸和一件護身上衣,它們是我畢生心血。你把藥丸服下,收下這本書和這件皮衣,就算繼承我衣缽了。希望……你能苦心修煉,擔當此大任。唉,功敗垂成,聽天由命把 。”木無子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說完就脖子一歪,身子直直躺了下去。
突然間,天邊閃過一道飛逝的流星,而黑衣老人身體驟然泛出強烈的亮光。
這是這道亮光還沒有持續多久,就死灰般徹底消失。
見老者突然離世,雲一天突生悲痛起來,隻得為他收拾一番。當清理遺物之時,好奇地發現有一粒流光四溢晶瑩透明的藥丸。除此外還有一本羊皮卷書本。
此時,雲一天才驀然想起老者要他答應繼承他衣缽之事。
他不免歎息,呆呆如木樁般,竟然連他老人家最後的心願都未了解,歎息之餘,再一次盯著手中極具有誘惑力的藥丸細細看了起來。
藥丸雖拇指般大小,一觸及手掌心處,瞬間的冰涼和暖意竟然交替湧至肺腑深處。慢慢地,那種極其短暫的感覺開始連串成一條線,彙聚成一汩汩細流湧入心田。
眼前仿佛再也不是那無盡黑夜,東方似露出魚肚白,一點點地亮光拚命地掙脫黑暗地束縛,相連成片,彙聚成的暗紅呈噴發之勢將東方給照亮,一輪紅日就要呼之欲出。
就在一刹那,萬丈光芒齊齊迸射出令人雙眼有些灼痛的亮光,而他的身軀瞬間就被這萬丈光芒所淹沒。
無數股能量以萬馬奔騰之勢全部朝著他身體每一個穴位狂湧而來。
當烈日升至當空之時,能量變得異常強大,萬馬匿跡,又以排山倒海之勢狠狠地衝擊著雲一天幾乎快忍受到極限的身軀,體內每一個穴位,每一條經脈都急劇擴深,擴長。
結果,身體變成了滾燙烈火般,而那顆藥丸亮光消退,激射出刺亮藍光,泛出的陣陣寒意將體內的灼熱給抵消了大半,雲一天登時感覺到清爽無比,神智也清醒了不少。幻覺中的那輪烈日已夕陽西下,暮沉消失。
突然,雲一天在這清涼的愜意之下,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衝動。
既然老者已死,答應做他徒弟也沒什麼,要是不說大伯和幾位叔叔肯定不會知道。
想到此,雲一天不再猶豫,大吞口水,將藍光閃爍的藥丸給吞服下去。
不一會兒,隻覺得絲絲寒流彙聚丹田,殘留的一點點燥熱也褪去完全,精神為之一振。
好一會兒,雲一天才完全清醒而來。
此時才發覺已是深夜,不便在此停留,恰巧見旁邊就有一個大坑,想來必定是老者和巨蛇打鬥遺留下來的,附近還有些新鮮泥土。
雲一天匆匆將老者屍體掩埋後,恭恭敬敬地彎腰行了禮,拿著羊皮卷消失在夜幕中。
當晚,雲一天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起剛剛發生的種種,心中有種莫名的異樣感,再撫摸胸口處,似乎鼓脹了一些,而藥丸帶來的那種清涼愜意早已蕩然無存。
半夜,還在睡夢中的雲一天突然疼得大叫起來,隻覺得胸口處的肉正一點點地被割下,一陣陣牽動全身神經地痛不亞於撕心裂肺,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不一會兒,渾身還如一個大火球,每呼吸一口氣都無比艱難,而且呼出的氣息還如一股燒灼的熱浪般。
雲一天這一淒慘喊叫立即將眾人驚醒。
身為院長的雲程明最先驚醒,除了在城中照看生意的雲一天爹娘沒有趕回,他三叔雲程楚也陸續趕了過來。
雲程明修為最高,以他元精八層的修為見雲一天這般痛苦模樣也是無計可施,其他剛趕過來的三代弟子更是茫然失措。
“唉,一天體內有股極為強大的力量,而且……而且他身體就像一個大火球,我根本靠近不了,唉,看來他已經被這股力量牢牢控製。”雲程明話語中飽含無奈。
“一天,你到底怎麼了,你叫三叔如何給你爹娘交代啊”雲程楚雙眼一紅,悲痛不已。
三代弟子都因為功力較弱,根本無法靠近雲一天。白天還吵嚷的他們,此時合聚成了一條心,都焦急駐足窗外默默地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