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
在一座古老的西式莊園內,到處都散發著鈴蘭花的芬芳。
在莊園的一個小閣樓上,房間非常陰暗,本該透明的玻璃窗,此刻早已經被厚厚的鐵皮堵住,一個瘦弱的男子蜷縮著依靠在房間的一腳上,輕閉著眼睛。
閣樓的門被推開,房間內有了一絲光亮,瘦弱男子看向門口,一個高大的男人手裏拿著皮鞭,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緩緩的走了進來。
“鄭凱,你真沒有禮貌,好朋友來了也不大聲招呼!”來人盯著黑暗中的瘦弱男人,一陣冷笑,“誰能想到東南亞赫赫有名的大鵬幫的幫主竟然會落到我的手裏!”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擺出這幅虛偽的麵孔嗎?”鄭凱毫無懼意的站起身,“你有種就殺了我,不用擺出這麼假惺惺的樣子,讓我跟你打招呼,你也配!”一口痰吐在了高大男人的臉上。
“別以為我沒辦法治你,落在我手上,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高大男人不屑的笑著,拭去臉上的口水,手中的皮鞭狠狠的向著鄭凱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揮去。
一鞭,兩鞭,三鞭,漫長的時間裏,那牛皮做的皮鞭上早已經浸滿了血跡,可高大的男子卻根本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鄭凱緊緊的咬緊了牙關,不肯吭一聲。
高菲是他的朋友,也是他最信任的夥伴,可是偏偏是最近最親近的人,出賣自己的時候傷他最深。
他鄭凱發誓,如果有機會走出這個地方,從今往後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那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隻痛的鄭凱猛的睜開眼,抬眼望了望自己所在的房間。
“原來是夢!”鄭凱坐起身用力的擦去額頭上了冷汗,走下床,在旁邊的酒櫃中拿了一瓶酒,到了滿滿的一大杯,狠狠的灌了下去。
緩緩的將一直藏在大腿內側的利刃拿了出來。這把匕首名叫嗜血,是他的師傅留下來的,刀身剛硬,纖薄鋒利,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刀。當初鄭凱就是用這把刀結束了高菲的性命。
借著月光,嗜血的刀身上發著冷冷的幽光,讓人不寒而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低頭擦拭嗜血的鄭凱,突然抬起頭,臉上劃過一絲冷笑,矯捷的一個翻身,瞬間悄無聲息的,隱藏到了房間門的後麵。
一個似有似無的呼吸聲,慢慢的靠近,很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懂得隱藏呼吸,看樣子還是個職業殺手。
鄭凱腦中瞬間翻轉無數次,心中暗哼,“來的好快,今天才下了飛機,就有人跟蹤上了自己,看來那邊的人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他已經準備隨時和對方較量一場。
出乎意料的,對方沒有撬鎖,反而是輕輕的敲了三下房門。
“是我,方世焰!”
“是你!”
鄭凱快速的打開門,將方世焰拉了進來。心裏仍然收些不放心。嗜血仍舊握在手中,保持著最佳的戰鬥位置。
方世焰知道他被自己的同伴出賣過,防範意識強,也沒什麼不高興,反手將自己的腰間的槍卸了下來,扔在了一邊。拿起鄭凱剛才放在桌子上的那瓶酒,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
方世焰是陸氏集團的總經理,身為陸氏集團的總裁陸子寒的心腹兼好友的他,一直在為陸子寒賣命,今天他也是奉了陸子寒的命令前來。
半倚在沙發上。慢慢品嚐。
見方世焰如此,鄭凱正襟危坐在他的對麵。一臉探究的看著他。
“深夜來此,有何賜教?”
“沒什麼,隻是想要跟你合作,從趙麒那裏拿件東西。”方世焰見鄭凱依然是那副冷然的樣子,心裏暗暗搖頭,這家夥防備的心裏比陸子寒形容的要多的太多。
趙麒是趙氏集團的公子,也是陸子寒的競爭對手,兩人早就已經撕破了臉皮,就在巴黎剛剛進行的競拍會上,兩個人還為了競拍一隻具有收藏價值的手表而哄抬價格。
“合作?”鄭凱搖搖頭,回答的幹脆。“我不想趟你們和趙麒這渾水。請回吧!”
“事成之後,五五分!”陸子寒這一次算是下了很大的賭注了,要知道兩個億啊,就算是陸氏集團平日了不差什麼錢,也很少讓出這麼多的利潤給別人。可是隻要是能夠除掉趙麒,他們到覺得可以一搏。鄭凱是原先是東南亞最大的地下組織頭目,雖然現在落敗了,可是還有不少的舊部追隨,再加上他這兩年一直在巴黎和國內遊走,也有著不小的勢力範圍,如果能將他拉攏過來,那自然是個很好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