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潑墨,靜謐被一聲聲討饒打破。
沈枝攥著兜衣,觳觫道:“蘇黎安,你醒醒!”
蘇黎安凝睇她的淚目,一時無言,但身體在叫囂,叫囂著占有她!
她是他的妻,於情於理,都該由她來給自己敗火!
蘇黎安低頭去尋女子的唇,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肩頭、鎖骨,流連在她優美的脖頸上。
吃不到她的嘴兒,他坐起身,煩躁地扯下衣襟,目光灼灼,帶著幾分暗黑流光。
沈枝爬起來,想要逃開,卻被男人抓住腳踝。
那玉足玲瓏小巧,柔軟滑膩,捧在手裏剛剛好。
蘇黎安盯了好半餉。
沈枝縮不回腳,帶著哭腔懇求道:“外麵有的是女人願意伺候你,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聞言,蘇黎安眼眸一寒,一把將她扯懷裏,低頭索吻。
沈枝扭頭躲開,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
蘇黎安忽然掐住她的下巴,扳過她的臉麵對自己,眼裏的欲念遮都遮不住,也無心再遮,對準那兩片粉唇,襲了上去,狠狠咬住。
“唔唔......”
沈枝瞪大眼睛,唇上清晰的痛覺提醒著她,今晚避無可避。
蘇黎安擁著她靠坐在床的裏側,伸出舌尖試圖撬開她緊閉的唇,可小姑娘強的很,說什麼也不鬆口。
蘇黎安此刻沒有半分耐心,托起她的胯骨,將她抱坐在腿上,繼續吻她。
沈枝緊緊攥著拳頭,渾身哆嗦,她不願委身於他!
倏然,她瞄到帷幔上的銀鉤,沒做他想,抬手扯了下來,隨著銀鉤脫落,整張帷幔也被扯落,蓋在兩人身上。
蘇黎安視線被遮蔽的同時,感覺脖頸一痛,隨即,一股熱流順著修長的脖子流淌而下,染紅了雪白寢衣,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鬆開沈枝。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撤掉帷幔,目光狠厲地盯著懷裏的人兒,意識也清醒了幾分。
沈枝握著銀鉤,臉色煞白。
蘇黎安掐住她手腕,掰開她手指,將銀鉤扔在地上,在小姑娘驚恐的目光下,再次將她壓在被褥上。
這一次,再無前戲,手指勾住她兜衣的係帶,用力一扯......
沈枝驚叫出聲。
屋外,鈴鐺憤怒地瞪著張嬤嬤,“姑爺會不會傷了小姐?!”
張嬤嬤也不曾想,老齊的補品後勁兒這麼大,心一橫,大力推開門,小跑進去。
臨到閉合的隔扇前,張嬤嬤猶豫了,於是將耳朵貼在隔扇上偷聽。
鈴鐺跑進來,不管不顧地拍門,“小姐!”
內寢,沈枝哭的撕心裂肺,徹徹底底拉回了蘇黎安的意識。
他看著身下衣衫淩亂的姑娘,手撐床板坐起身,捏了一下眉骨。
沈枝的手始終沒離開褲子上緣,那是她最後的防護。
蘇黎安抹把臉,伸手去碰她,被她躲開。
鈴鐺還在拍門,扯著大嗓門喊沈枝。
蘇黎安煩躁,整理好衣衫,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去往湢浴,沒顧及傷勢,將一盆涼水澆在自己身上。
湢浴外,鈴鐺拉開隔扇,衝向架子床,當看見狼狽不堪的沈枝時,腦子嗡嗡響,扯過被子將沈枝裹住,心裏自責不已。
她是真的以為,小姐和姑爺圓了房,但姑爺那方麵不行,才跟著張嬤嬤胡鬧的。
張嬤嬤杵在隔扇外,又著急又心虛。
蘇黎安走出來時,眼裏帶煞,麵如冰霜,向來溫和的男子,當晚懲罰了兩個始作俑者——張嬤嬤和老齊。
老齊揉著腚,吱吱呀呀道:“老子這幾棍子,是為小主子挨的!”
張嬤嬤也沒好到哪裏去,即便沒受皮肉之苦,但她被蘇黎安禁足,一個月不準外出,這得憋瘋她。
正房內,沈枝哭夠了,揉揉眼睛,啞著嗓子道:“我要回家。”
說出“回家”二字時,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或許,隻有娘家,才是每個人的避風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