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不明白,他家主子說的有意思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真的信那個老和尚說的什麼天定的緣分?
“主子,屬下有些疑問。”
“問吧。”
“主子當年對安和公主癡情半生,如何今日說放下就放下了,屬下沒有經曆過情愛,不懂便想問,還請主子恕罪。”
李非白嗬嗬一笑:“無妨。”
“但是你都說了是當年,朕現在是皇帝,不再是少年了,沒有人會永遠執念於過去。”
天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再說話,這些情愛,或許他很久都不會懂吧。
李非白看著天舒,道:“你跟在我身邊也許久了,哪天你也遇見了心儀的姑娘,跟朕說,朕自會放你去。”
“屬下永遠跟隨主人,生死不離。”
天舒原本也不叫天舒,他本名叫賀星海,跟了主人之後,才喚天舒。
李非白扶他起來:“不用,除了你未來的夫人,誰也不用你長久的陪伴,包括朕。”
這是當年,酆寧說過的,那天他不懂,現在他懂了。
哪有什麼長久的陪伴。
聽到這話,小蘇子與喜愛在就想起了自己的幹爹,老蘇。
小蘇子道:“皇上,奴才去給您準備午膳吧。”
揉揉泛酸的鼻子,小蘇子就去忙了。
李非白嗬嗬一笑:“行了行了,兩個大男人,怎麼回事,都出去吧,讓朕休息一下。”
時過境遷這四個字,原來也是一種心境。
“公子,咱們到了。”
李非白嗯了一聲,看著小蘇子欲言又止,重重咳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的,有話就說。”
“皇上,貴妃娘娘在外麵迎接皇上呢。”
李非白走出甲板,果然白馨兒帶著好幾個妃嬪,素裝在碼頭候著呢,整個碼頭都被清場了。
“多餘!”
看見這群人,李非白就心煩得不行,偏偏他還沒有辦法。
這件事,除了他的好母後,還有誰了。
齊蘭的船隻還沒有這麼快,但遠遠的她就瞧見了碼頭的情勢,連忙讓船家先停船等著。
李非白轉頭瞥見齊蘭的船隻聽了,暗道她倒是聰明,再看看碼頭那幾個,唉~
“臣妾等恭迎皇上。”
“行了,免禮,都回去吧。”
李非白是一刻都不想和這群人待在一起,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煩,心煩。
但是他煩,白馨兒內心卻舒坦了幾分,她就是要讓他不好受,左右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誰怕誰呢。
但是方才她分明看見李非白的看了別的地方,白馨兒望過去,模模糊糊的,她有眼疾,看的不真切,索性就算了。
等碼頭上的人都走光了,齊蘭才吩咐船家靠岸停船,付了銀兩,馬不停蹄的趕回齊家。
回到宮裏,李非白都沒有去太後宮中坐坐,隻派人報個平安,就找借口公務繁忙,一頭紮進了禦書房。
一忙再抬頭便是入夜。
李非白扭扭脖子,發出嘎吱嘎吱的小聲:“小蘇子,傳膳!”
“皇上,嫻妃娘娘在外候著。”
李非白捏捏眉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