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別這樣,你落水以後,老大就跟著下去了,家族的人隨後趕到,德維特方麵知道大族長中槍身亡就與北緯產生了衝突,雖然當時警方在場,局麵沒有得以控製。”錢銘想起那夜,就如同噩夢一般。蔡蕊將紙巾遞給葉子:“冰冰聽說老大下去救你,就先想著把你們救上來,可場麵混亂,情急之下就先下去了,前前後後下去了不下三十人,對方的,我們的,可都未果,最終在海水裏起了爭執。”
“董乃玉下去救冰冰,倆人已經上到甲板,大族長看到事情到了不可控製的地步,雙方的負責人達成了統一,再不停手,就對自己人進行狙殺警告。”
周恒築聽不下去的喊:“夠了,別再說了,這樣的手段我很清楚,當家族利益受到牽連,一切人都要犧牲,沒有對錯。”
“這太殘忍了,他們為北緯家奉獻了一生,最終還要死在自己人槍下。”營葉真的無法理解他們對組織的信仰。
錢銘為他們獻花:“嫂子,他們不會怨恨的,在這場行動死去,等於為老大而死,服從命運的安排。”
“周老大,我一直都有個疑問,為什麼那麼多人搜救,都沒有找到你們?”蔡蕊想不通,但也一直祈禱千萬不要被打撈上來。
一旦上來,就要接受製裁,法律的、家族的、一連串下來不死也脫層皮。
“是母親救了我們,北緯車隊從後側來營救,母親借用公海的地理優勢,把我們接走了,我跟葉子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周恒築醒來時,都一個月過去了。
營葉一直守在自己床前,懇求母親把兩個孩子送到中國,可一直沒成功,那是北緯的血脈,家族自然不會放人,能留下我們的命都不錯了。
“我嚐試著跟你們取得聯係,可又怕招來禍患,隻能跟葉子先安穩下來,直到兩個孩子安全被送回國,一些事情才得知。”周恒築這一年裏跟葉子生活的很平靜。
錢銘自然理解:“我們也不敢打擾你們,深怕牽一發而動全身,直到一個月前老爺子派人告訴我,你們今日會來陵園,實在是太高興了。”
“聽說,德維特家族沒落了,已經全然依附往日的名聲。”董繼舞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大快人心。
蔡蕊拿出報紙:“不僅如此,很快麵臨破產,他讓家族一敗塗地,已經是罪人了。”
“因為這件事,所有的家族都開始修生養息,無論是贏還是輸,雙方都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引以為戒的不會再貿然行動了。”
錢銘拉起蔡蕊的手:“我錢銘所有的親屬今日聚齊了,請大家為我見證,我跟蔡蕊在一起了。”
“還真是,所有在乎的人都在這了,天人永隔也不會阻礙我們的情誼。”董繼舞為他們高興,也為大家的重逢而落淚。
周煜堯撓著頭:“你們大人真奇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小家夥的一句話,大人們都笑了,要是跟孩子一樣多好,苦笑都是最真實的,不會哭中帶笑的苦澀。
“一年前的今天,我們分開沒想過今日的相聚,咱們來個約定吧,以後每年的今天都來這裏,無論大家在哪裏,多麼的忙碌,都回來感受跟他們相同的空氣。”董繼舞提議。
錢銘拍手叫好:“那真是太好了,你們盡管來,我盡地主之誼。”
“爹地,我跟煜堯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既然你們說這裏都是家人,那我們就直說了。”Kuhn鼓起勇氣,跟弟弟手牽手。
周恒築皺眉:“這麼嚴肅,又要給我出難題吧?在場的你們都不知道,他倆經常問一些奇葩的話題,我都回答不上來,都幫忙噢。”
董繼舞看向葉子,詢問真假,營葉笑道:“沒錯,這倆孩子的腦洞特別大,我跟恒築都挺無奈的。”
“切,這是聰明,你倆說吧,我們給你倆做主。”錢銘很是好奇。
Kuhn跟周煜堯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的大聲道:“爹地,你到底娶不娶媽咪了?現在是非法同居,你已經觸犯了法律,不想被我們舉報的話,你看著辦吧。”
營葉瞬間紅了臉,這倆小家夥在胡說些什麼啊?
旁觀者都笑成一團,忍不住抱起兩個可愛的小家夥,真是太有正事了。
“呃,周老大,這該不會是你教的吧?”
周恒築苦笑,真拿兒子沒轍,沉默了半晌看向葉子:“葉子,此生非你不娶,兒子都著急了,你就從了我吧。”
“非你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