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了一個假設,她立馬上了車,在車上撥通了方凱的電話,雖然她在心裏有一萬個對不起要對方凱說,但還是打了。
“方凱,請原諒我必須向你問一件事。”
“什麼事兒?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
“十年前你是不是到過圍捕村,還在這裏拍過戲,就是在這裏帶走了一個方磊對不對?”
“是的,怎麼了?”
白荷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開車一路飛奔到機場,買了去往美國的飛機票,第二天下午就出現在方凱家門口,還沒等他問話,就衝了進去,一把抱住戴著耳機聽音樂的方磊,放聲大哭起來。
方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要掙脫,卻被抱的更緊。
“孩子,告訴媽媽,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方凱也走了進來,對白荷的這一舉動,很不理解。
“你說,孩子?媽媽?怎麼回事?”
方凱忙轉身解釋道:“我在餘家看到了貢梅記錄的一個賬單,上麵清楚地記錄著方磊從出生到5歲的生活費,方磊就是圍捕村貢梅一直彙款的對象,沒有錯,方磊就是我和餘夏的孩子,就是思夏。”
“白荷,不要激動,讓自己平靜下來。”方凱拉著她坐下來。
“是真的,你看他的樣子,有沒有和餘夏有幾分相像?”
方凱仔細的看看方磊,又看看白荷,他這個兒子居然眉眼之間和白荷有諸多相似,這是之前自己沒發現的,以為隻是因為對白荷思念太深,才有錯覺。怪不得當初毅然決然的要帶這個可憐的孩子離開,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孩子小時候,有沒有胎記之類的?可以辨別一下的?”
“孩子身上光溜溜的沒有任何的瑕疵,這曾經是我的驕傲,但我記得後腦勺的頭發裏,好像長了一個黑痣,小的時候,方阿姨還說這孩子將來必成大器的。”
方磊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果然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痣,方凱和白荷忙上前確認,都歡欣雀躍。這段日子的辛苦,終於有了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哥哥,我在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親人了。”白荷激動地快要哭出來了。
“可是,你不是寧馨的奶奶嗎?怎麼成了我的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凱拍了拍方磊的頭,說以後會解釋給他聽的。
白荷的心裏似乎堅定了一個信念,她不願再忍氣吞聲,她有了足以蔑視所有人的資格和能力,要做自己心裏想做的事。
回到家裏,餘博拉長的臉又出現在自己麵前。
“說了讓你準備方凱和小優的婚禮,你跑到哪裏去了?”
“他們不能結婚。”
“你說什麼?”
“他們不能結婚。”
“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有瘋,很正常,餘先生,我想我要離開你了。”
“你說什麼?”
“我們的結合沒有任何的法律效力,注冊結婚是在文萊,但我用的是李嵐的名字,這個名字根本不存在,我是白荷,這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可以隨時離開。”
“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