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天爹同我說過,他在年輕的時候原本也是打算辭官,帶著我們一家到大漠生活,如今蘇陌辭官,我不知道他之後要去哪裏……
下午,容珵陪著我坐在淩霄園裏,這個季節正是桐花盛開的時候,我望著滿樹潔白的花朵,回想著來皇城的這一年來發生的種種,不禁感歎,世事難料。
“淺淺。”容珵在我耳邊低聲喚我。
我應著聲靠近他懷裏。
“後天,我們去淺月居可好?”他輕輕問我。
“好。”我笑著問他,“要住幾天?我們什麼時候回來?”這個時間去的話,荷花正在打苞,多住些日子的話,才是淺月居最美的時候。
“淺淺願不願意離開皇城,以後都住在江浙?”他將我摟緊。
我扭頭望著他,眼裏都是驚喜,“願意!”如今的皇城,有太多不好的記憶。隻是,容珵能離開嗎?我收起眼裏的喜悅,帶著疑惑看著他。
他笑了笑,說道:“別擔心,隻要你願意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
看著他一臉輕鬆的模樣,我也不再多想其他,伸手勾著他的胳膊,笑著說:“不過,我想要以後一直住下去的地方,不是淺月居。”
容珵的嘴角勾起,眼裏是藏不住的喜色,故意帶著疑惑問:“哦~不是淺月居?那是哪裏?”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伸開手,對他說:“我送給你的玉佩呢?”
容珵頓了頓,伸手掏向懷裏,不一會兒,那枚嵌著玉泉石的同心結便放在了我的手心,瑩白的玉佩帶著他溫暖的體溫。
我摩挲著那塊玉佩,說:“其實,這就是代表著玉閣掌門身份的玉牌吧?”
容珵嘴角的笑意更深,點著頭,道:“是。”
“那這麼說來,玉閣的掌門是應該我來當的吧?”我狡黠的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淺淺都想起來了?”他強壓著興奮,反問我。
我朝著他笑著,是,我都想起來了,想起來那年在南疆我救了他,送給他這塊玉佩,還告訴他我叫“銅銅”……“你先告訴我這個掌門是不是該我來當?”
他在我臉頰上印上一吻,說:“是。”
“我當上了掌門是不是要先替我舅舅出口氣,好好地懲罰你?”我故意正色追問。
“是,不知道淺淺要怎麼懲罰我呢?”他有些嬉皮笑臉。
我鬆開摟著他的手,捧向他的臉龐,大著膽子,在他微勾著的紅唇上碰了下。
他的眼裏泛著精光,緊緊地盯著我,說道:“我寧願讓你懲罰一輩子~”
我臉頰泛紅,靠近他懷裏,“去過淺月居,我們以後住在南疆好不好?”
“好。”
看著他好看的下巴,我低聲說:“……我們離開之前,我想去一趟蘇府。”臨走之前,我還有些話要告訴蘇陌。
“好,明天,讓玉玲瓏陪著你過去。”容珵安排著。
靠在他的胸膛上,握緊手裏的玉佩,心裏一片安寧,我同蘇陌是那樣的無緣,同容珵又是如此的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