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默默的夜幕,迎來了初升的陽光,而睡夢中的人們還在做著甜甜的夢。
新的一天到來了。
腳下嫩草上的晨露沾濕了她的裙擺,清晰的空氣裏混雜著泥土的芳香。似乎,還有血腥的味道。
此時的她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汗水,嬌豔欲滴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呼吸著,灑落腰際的長發遮住了她的眼,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妖嬈。
9MM消音手槍在她的右手中緊緊握著,轉頭看向身後,氣派的大門和挑高的門廳,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周圍安安靜靜的,似一幅畫般定格在了這裏。
誰又能知道,一個小時前這裏發生了什麼。
肩上的搶上疼痛不禁讓她雙唇緊閉起來,捂住傷口閉眼雙眼,因為她很討厭流眼淚,即使會哭,也要閉上眼。即使懦弱,也不會給任何人看。
沒多久,眼淚被逼了回去後,她抬頭看了看出生的陽光。時間不多了,遊戲也該結束了。忍著傷口帶來的不適,加快腳步往來時的路走去。似乎,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
“時間差不多到了,你給我安排的保鏢似乎沒有完成任務呢?”帶著戲謔的聲音打破了屋內長時間的寂靜,僅僅這一句話,就讓對麵戴眼鏡的男人忍不住顫抖了兩下。
“再等等吧,她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像是孩子偷了糖果般,戴眼鏡的男人畏畏縮縮的不敢抬頭看著麵前的人,最後的話越來越小聲,也越來越沒有底氣。
“哦?要我等多久呢?我的時間可沒那麼多哦。”玩世不恭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眼鏡男顫顫巍巍的抬頭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此時的他專注的低頭玩轉著左手的戒指,但戲謔的眼神直直逼向眼鏡男,僅僅是一秒鍾,換上了一雙目光如炬冷漠的眼神。
在眼鏡男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招了招手,似乎很厭倦的轉身離去。“這種人留著有什麼用?”他對著身後的保鏢說道,不溫不冷的一句話,聽不出一絲感情的波瀾。
“輝少。”身後的人一副誓死遵從的樣子。
“你看著做吧,處理幹淨點。”對這種場麵見慣了,無非是無止境的求饒與哭喊,人類的脆弱也僅僅在死亡徘徊時才會真正顯現的出來。
“不不要啊輝少你再給我點時間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我見過的她走的時候答應我一定會回來的真的我不騙你”
“砰”的一聲,隨後是彈殼落地的聲音,眼鏡男的聲音也就隨之結束。
“輝少。”完成任務的保鏢麵對倒地的眼鏡男麵不改色的轉過身。
“有沒有聽到一些別的聲音?比如”‘砰’的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讓人畏懼的輝少對著門外開了一槍。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拿出來的槍,這時候屋內的人隻在乎門外的人——到底是誰?
門外的人快速的從震驚中醒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離開這裏!
肩上的槍傷在不斷奔跑中早就血肉模糊了起來,這些不是她所關心的,她現在在意的是身後的那一群混蛋,為什麼不直接開槍把自己打死,追有什麼用?難道還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