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藝並非師從名家,卻是天生蠻力,也輕巧靈活,在桌子上一彈,雙臂已經纏上了二樓的橫梁,準備借力一蕩跳到二樓,手腕上突然就傳來火辣的感覺。
血紅的鞭子,像是挑釁的小蛇,纏上他的手腕,留下血痕,又毫不客氣地鬆開準備第二次攻擊。
笑意更甚,白牙越發刺眼,若是這樣白白被打了,他也不叫西門狼了。不畏那鞭上倒刺,比那如靈蛇的鞭子還快,徒手捉鞭,憑著天生蠻力一扯,墜地。
何莎沒有料到這樣的變故,忘了把她的鞭子脫手,也敵不過他的力氣,竟然生生地被他從二樓扯了下來。
紅霞墜落,被咧著白牙笑得正歡的狼接了個滿懷。懷中嬌軟香潤,俏麗芙蓉麵被驚得沒了潑辣怒容,換上了點罕見的慘白,杏目間,映著那男人的倒影。
抱著自己的臂膀堅韌有力,那笑容卻似暖陽,可驅散浸入她骨髓的陰霾,何莎一時間看得癡了,隻見那男人越靠越近,貼近她耳側,粗重的喘息。
“婆娘,老子定下你了!”
接著,西門傾身,貼住他覬覦已久的豐潤唇瓣,摩挲,齧咬,美好的感覺讓他擁著她的力道加重。
這是……他在幹什麼!
清醒過來的何莎在肆虐的男人的唇上重重一咬,趁他分神,掙脫。
揚手,毫不留情地要在這不要臉的流氓上留下一記,卻被同樣警覺地西門抓住了手腕。
他盯著她,如狼盯著獵物,出血的唇被他用舌尖舔去,揚起的嘴角說明他不在意這點疼痛,相反,他喜歡剛才嚐到的滋味。
何莎莫名地覺得腿上發軟,若不是他的手還在她腰間,她已經站不住了。
西門喜歡看著她又驚又怒的樣子,像是他養過的一隻幼虎,獸性還在,不顧自己的弱小,一味地逞強。
耳邊卻傳來了煙花升空的聲音,他低咒了一句,在何莎開始紅的滴血的頰邊輕吻一記,說:“我會回來的!”
接著,飛快地帶著手下撤離。
那男人的體溫和唇上的溫度還留在她身上,何莎半響才回過神來,怒吼出聲:“你們這幫笨蛋,還不給老娘追上去!”
看得目瞪口呆的東風紅中等人不敢違命,提了兵器追上去。
出了賭坊,東風說:“喂,真的要去追西門狼?我們兩個怕不是對手吧?”
紅中則是忍了好久的笑意:“你多久沒見過老板發愣的樣子,怕你也一樣變傻了吧?她說讓我們追上去,也沒說追誰,追上了怎麼樣啊!”
東風有些無語,回道:“你就打算這樣交差?”
“都說你笨,我們先繞一圈,回去的路上慢慢想借口。”
不曉得自己的手下鬼主意的何莎突然感覺周圍安靜的有些不對頭,竊竊私語傳來,一看,在場的那些賭鬼都在議論著。
惱怒之下,她再不將“金錢至上”奉為圭臬,大喊道:“發財,送客,今天不做生意了!”
客人們見老板都開口了,他們可沒有本事,還是怕那條鞭子怕得很,於是不用送客,四下尋門逃出去了。
他們跑的那麼快是有原因的:海州第一大八卦啊!淘金賭坊的美女老板娘吃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