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暖回來的時候母親把飯做好了在等著她。
看到母親的臉色很難看，眼睛紅紅的，溫暖小聲問道：“媽！有人來要債了？”
“要債的是你！你是想要媽的命啊！”說著母親的眼淚流了出來。
溫暖有些嚇到了，媽這是怎麼了？
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見到媽哭過。
雖然媽沒有文化，但是她很堅強以前家裏所有的活都是媽自己幹。
父親原本是有單位的是一位正式工，後來在單位賭錢被領導知道了經過上級的批準被開除了。
開除後父親就一蹶不振,來了個破罐子破摔賭得更是厲害了。
每天都會跑回來找母親要錢，要是不給就會拳腳相加。
看到過無數次的家暴，但是沒有見到母親哭過。
也從沒有當著兩個孩子的麵抱怨過。
溫暖問過母親後悔過嫁給父親嗎？
母親沒有表情的說，有什麼後悔的，老輩的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母親的家是村上的那裏有母親的四畝地，每年開春都是母親自己去種地。
父親說自己是鎮上長大的沒有種過不會，這些年就沒有見到過父親去過。
秋天等打糧的時候讓他幫忙，他還會有很多的抱怨：“種地幹嘛？包出去多好！不用費這事！”母親也不理他的話依舊是每年堅持著種。
沒有聽到過母親說累過。
人家的日子是越過越好，溫暖家的日子是越過越窮。
父親後來是不賭了。
改成了酗酒，隔幾天就會喝得大醉回來，一進來就罵罵咧咧的。
這時母親就會帶著兩個孩子躲起來不讓他找到，找不到人的父親叫罵一會就會去睡覺！
要是找到了就會罵母親，有的時候罵急了就會伸手打。
也不管孩子嚇得哭叫，更有的時候父親會連哭叫的溫暖和溫泉一起打，打夠了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媽沒有哭過，這好像已經形成了一種家庭模式，母親有可能習慣了。
弟弟小的時候，被凶神惡煞般的父親打完。
嚇得哭著說：“媽帶我們走吧！我們不要這個爸爸了！”媽歎氣說：“走到哪裏！他也是你的爸爸！”
今天看到媽哭！溫暖真的有些手足無措，站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母親用幹枯的手擦了擦眼淚說：“你們從小就在這樣的家庭長大，媽知道受苦了！
媽也想過帶你們離開過。
但是怕找了後爹會對你們不好，你爸再不好畢竟還是親的，
無論怎麼打都不會隔著心！
原以為把你們倆將就大了，上了大學結了婚就好了！沒想到你爸還病了！
媽對不起你們倆...！”母親眼淚又流了出來，說不下去了。
溫暖在母親腿前蹲下來。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流了出來：“媽！您是怎麼了？您沒有對不起我們，我們這不是很好嗎！”溫暖拉住媽的手說：“媽！別難過了！”
“要知道把你們生出來是陪著媽遭罪的，還不如不生你們的好！”
“媽！您這是生我們生後悔了？”
“生你們媽不後悔！看你們這樣跟著媽受苦，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