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1)

1896年11月5日秋陰

片片秋葉卷落,秋很苦,很澀,但小鎮的克裏斯蒂廣場卻與這景象很不相當。

今天是小鎮的舞會......

他們都說他是個怪人.....是個魔鬼.....他的父母在他出生的第二天去世......

他...就像烏鴉一般被人們厭惡....

在鎮上,隻有我的父親能與他聊得來,我想,也隻有父親會邀請他參加舞會吧。

舞會上的人很多,幾乎全鎮的人都來了,當然也包括那名有趣的畫師,他在哪都是那樣的受歡迎,隻見正把舞會上的人一一畫下...

“畫師哥哥你是不是少畫了什麼?”一個小孩問到。

“是你手上的小木馬麼?”他笑著回答。

“不是......”

真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先生。

似乎有什麼藏在牆角,我心弦不禁一緊,黑色的晚禮服蜷縮在角落裏,躲在彩色廣場的灰暗,空空的雙眼,靜靜的望著地麵,望著那一片片飄零的落葉。我想,我該去打聲招呼吧....

他冷的像利劍,將白天與黑夜斬斷。

一柄名為威廉·尤瑟納爾的利劍。

——蘇菲·米契爾

本來,這舞會倒是與尤瑟納爾毫不相幹,但米契爾先生熱情的邀請卻讓他難以拒絕...........

在哪裏耗著時間都一樣,都同樣被人所厭惡,換個地方又有何妨?他看見路旁蹲坐著一名畫師,不禁心生憎惡,卻又想不起為什麼這樣憎惡他.........

約瑟夫大叔拉著大提琴,穿著禮服的男女翩翩起舞,枯黃的落葉也旋轉著,傑克先生的木琴彈得也是極好的,彩色的禮服在尤瑟納爾的眼前飛舞著,他越發覺得自己像個異類,是世界的局外人。

那是突然出現的,尤瑟納爾愣了愣,鮮豔而俗氣的大紅大紫裏,竟出現了一片聖潔的白色,像是最稚嫩的雪蓮,其他的花朵都變的黯然神傷。

她穿這一身純白的禮服,白的這般動人,但白的又這樣寒冷,足以凍住尤瑟納爾的靈魂,粉碎他的傲慢,也粉碎他的一切。

米契爾那雙寶藍色的眼睛就這樣輕輕的打量著他。

尤瑟納爾不明白....

為什麼.....

他的眼濕了,身體卻又似乎漸漸軟綿了起來,又或是早已無力?

她戴白手套的手背在身後,手裏握著黑色的手杖.......

她......

是誰?

“你好,先生,我是蘇菲·米契爾。”聲音這樣的靈動,像最嬌嫩的花苞,也更像是來自天國的福音。尤瑟納爾覺的自己像肮髒的過街老鼠,而站在他麵前的卻是高貴、聖潔的天使.....

他的眼漸漸變得模糊了,淚水止不住的湧了出來,世界旋轉著,天空變成了地麵,他也墜進了深淵.......尤瑟納爾拚命的想叫出來,卻像被扼住了頸子,怎麼也發不出聲來,整個小鎮都消失了,耳旁卻依然回旋著舞曲.....

......

“公子可是慕容曉辰?”

......

“你是最後的黑桃騎士!”

......

白.....蘇...

騎士.....墨客......畫師......我是誰?臣子.....不....你是誰?威廉......米契爾.....

“我給你三秒,三!二!一!”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