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那明暗搖晃的燈光,舉杯看著不知道喝了第幾杯的“地心”,目光迷離,棕黃色的液體,在透明的被子裏麵嘶嘶作響,喝下肚子的酒卻在他的五髒六腑內翻滾。
季相思,你他媽的,到底在哪裏?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將我吃飯的臉打腫了!我要找你賠錢!賠錢!
嘴裏呢喃地說著,說著說著,最後就變成了季相思,你在哪裏?
等到赤竇騰念了不下十次之後,才意識到了自己講了什麼,忽嚇得他鬆開了手。
那酒杯應聲倒地,他也隨之踉蹌地站了起來,他一定是喝得多了,才會念著季相思的名字,赤竇騰打算去門口吹吹冷風,走了幾步,隻覺得腦袋一晃,醉得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醫院裏麵了,不過坐在他麵前的那個看上去可以當他爹的男子,不像是個醫生。
“你好,我是季小姐的律師,這是季小姐讓我轉到你名字的資產,麻煩您簽署一下。”
男子公事公辦的語氣,將手裏麵的文件跟筆一並遞到了赤竇騰的手裏。
赤竇騰疑惑地掃視了一眼,季相思竟然將赤宅過繼到他的名下了,另外還給了他5%的季氏股權。
她這是錢多的沒處花麼?
“這是季小姐的心意。”律師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季相思人呢?她怎麼不直接跟我說?”赤竇騰一把抓住了律師的袖子,有些著急地問道。
“不好意思,我隻是按照吩咐辦事。”
過了半晌,赤竇騰拿著那沉甸甸的文件,還沒有回過神來。
出了醫院之後,赤竇騰整個人心不在焉的,在排練時,不是走調了,就是盯著某個地方出神,後來在隊友的勸告下,打算在家休息一周。
在超市門口的花店遇見安娜,著實屬於偶然,而且安娜一聽到赤竇騰喊她的名字,就拚了命的跑。
這個反常的舉動,增加了赤竇騰內心的疑惑。
終於在追了安娜三條街之後,將她堵在了一個小巷子口的角落。
“你見到我幹嘛逃?我又不會吃了你。”
氣喘籲籲地赤竇騰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嗬嗬,我沒看清楚是你,以為是壞人呢。”
安娜笑得尷尬,目光躲閃的厲害。
赤竇騰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急迫地問了一句。
“對了,我問你,你們季總呢?在哪裏?”
安娜咽了咽口水,頓了頓,才反應道。
“她啊,她出國了呢。”
“真得?”
赤竇騰疑狐地反問了一句,今日安娜的表現有些古怪。
安娜緊緊地貼著牆壁,連連點頭,生怕赤竇騰看出什麼的將剛買的花藏在了身後。
“行吧。她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赤竇騰淡然地笑了笑,將安娜的緊張不安看在眼裏。
“好,赤先生。”
安娜看著消失在街頭的赤竇騰,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隨後,走到了街邊,打了一輛的士,離開了。
她所沒有發現的事,躲在街邊便利店的赤竇騰也隨後跟著她打了一輛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