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記得,明日此時,我在這裏等你。”

“一言為定!”

馮煙火從未這麼開心過。不是她真,從長在青樓裏的她不曾有過真。自從兩年前白安明來到這裏,他就成了馮煙火唯一信任的人。白安明隻是一個廝,無法承諾過她多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凡是他答應過的,從來沒有讓馮煙火失望過。不曾有過海誓山盟,但是每日生活中的承諾一一兌現,使馮煙火堅定地相信起白安明的每一句話。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想用什麼辦法助自己脫離苦海,但是,馮煙火明確地相信,明,她一定會得到答案。

馮煙火不是普通的花娘,在結束每一場的表演後,她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但是,為了讓自己的手藝不生疏,她往往會把自己關在閣樓裏一遍又一遍地練習演奏。閣樓與自己的臥房通過樓梯連接,可以防止遇上酒醉的客人,招惹不必要的事端。

這一,馮煙火練習地有些心不在焉。她迫不及待地想著明,明,她就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獲得真正的自由了。

想到這裏,她停下手中的練習,準備早些下樓休息。突然,閣樓的門被撞開了。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馮煙火愣了一下。就在這一會兒,一個醉酒的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了就來,抓住馮煙火的手便把她按在地上,徑直去吻她細嫩的脖頸。馮煙火試圖掙紮,但卻是徒勞。她嚇得大喊:“放開我!”

男人抬頭道:“臭娘們,閉嘴!”

著,他看了馮煙火第一眼,憤憤地:“水蘭,你不是水蘭!這麼醜,竟然冒充水蘭!”

馮煙火本是害怕,聽到這句話,眼淚頓時禁不住流下來。

“醜?!我的長相能是我決定的嗎!你給我滾開!”

這時,白安明循著馮煙火的聲音趕到了門外,看到這個情景,馬上把男人從馮煙火身上拽了下來,甩出門去。

門外,水蘭趕來,扶起醉倒在地上的男人:“劉公子,奴家拿些水果的功夫,您怎麼來這裏了?”

醉漢聞言,色眯眯地盯著水蘭,卻不勝酒力,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白安明看著門外兩人,眸光中是不曾有過的陰狠:“滾。”

水蘭嚇了一跳,有些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素來溫和的廝,愣了一下後,慌張地架著醉漢走了。一路上回想起白安明方才的眼神,渾身依舊冰冷顫抖。

閣樓內,白安明看著地上縮成一團顫抖流淚的馮煙火。她把整張臉埋在雙臂之中,不願再讓人看見她半分。

“煙火。”白安明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溫柔。

沒有回應。

“煙火。”

還是沒有回應。

白安明輕輕走過去,蹲下,撫摸著馮煙火的頭:

“煙火……”

“你是不是也覺得,在這百花爭妍的萬嫋閣,我這個醜八怪就如同一個笑話?”

“從未。”

馮煙火抬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