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樣都能認出我來。”
“你最好鬆開我。一會兒巴老師就回來了。”
“巴老師?”
王恩深聽到這個稱呼後啞聲一笑,帶著些許譏諷。
“這裏是醫院,我的地盤。他真的能回來嗎?”
周瀛兒神色一緊,不是擔心自己脖子上的利器,而是擔心不知此時情況如何的巴文清。
王恩深卻以為是她怕了:
“別怕。身上出的汗太多就會黏糊糊的,不太好啊。”
“你讓我怎麼做?”
“你看,窗外有一輛黑色的轎車。你平平安安地坐進去,我保證巴文清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到這間屋子。”
“好。”
王恩深放下了手中的利器,卻緊接著死死攥住周瀛兒的手腕兒,力度大到幾乎擠破血肉,本來死水潭一般的眼睛此時也充滿瘋狂。
周瀛兒瞪著他,而他的食指捋著她手腕兒上那紅色細線的圖案,像是感興趣得很。
周瀛兒問:
“這個紅線和你有關係?”
王恩深看了她一眼,然後放下她的手腕兒:
“乖乖跟我走就校”
她悄悄地給巴文清發了微信,卻遲遲沒有回應。
不怕萬一隻怕一萬。雖然周瀛兒相信巴文清,但還是順著王恩深的意思跟在她後麵。
另一方麵,周瀛兒的分析著古怪的王恩深很有可能和機構最近麵臨的大案件有關係。順藤摸瓜地假意跟過去,不定能發現蛛絲馬跡。
進入黑色轎車後,王恩深用紅色的繩子綁住了周瀛兒的雙手,牽著繩子的末端把她拉到緊挨著他的位置。
“我答應跟著你上車,可沒有讓你這麼用繩子綁住我!”
“上了我的車,規矩就是我定。把門鎖死。”
駕駛座上戴著黑色墨鏡的司機聽到命令後,“哢噠”一聲將四扇門都落了鎖。
周瀛兒沒有如他想的那般掙紮,而是冷眼看著他:
“然後呢?”
麵露嘲諷之色,一點兒沒有他預想過的慌亂。
這反而讓王恩深感到有點兒無趣了。
他拽緊了手中的繩子,朝著自己的方向一拉:
“你知道手上的紅線是什麼意思嗎?”
“死亡?”
周瀛兒略一沉吟,平靜地吐出這兩個字。
而王恩深聽後仰頭一笑,幾乎把眼淚要笑出來:
“恰恰相反。是囍,是姻緣。你以後就嫁給我吧。”
“嗬,我還未到法定結婚年齡。”
王恩深麵色一沉,但接著
“我開玩笑而已。”
為了防止周瀛兒知道他們的路線,王恩深用黑色的布條蒙住了她的雙眼。
“我會暈車。”
“你暈就暈。”
“我暈車了會吐。”
王恩深手上的動作頓住了,一臉都是嫌棄,最後緊緊把布條勒在了周瀛兒的眼睛上:
“你要是吐了,我把你眼珠子勒出來!”
“我會吐到你手上,讓你惡心到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從王恩深聽到“吐”字的表情開始,周瀛兒就確定他至少有輕度潔癖,所以故意往惡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