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瀛兒隨意地答應幾聲,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這身體是打了三年的藥又被機械化才擁有的強度,他一個枯瘦的老頭恐怕做不到。
周瀛兒跟著巴文清進了321病房。裏麵幹淨整潔,一張白淨的床立在屋子中央,燈光溫暖,灑在床單的褶皺鄭
床邊的櫃子上,還立著一束帶有馥鬱香氣的花束。
周瀛兒禁不住點點頭:
“嗯,這屋子不錯。”
就這麼讚歎著,她走到床邊,腳上的力一鬆仰麵躺了下去。
蹬掉腳上的鞋子後,她迷迷糊糊地把被子拉上,幾乎就要睡過去。
她感受到巴文清把屋內的燈也給關了,整個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而下一秒,她感到枕頭的另一側被壓地癟下,身上的被子也被扯走了一部分。
周瀛兒帶著疑惑慢慢看向另一側,逐漸睜大了眼睛:
“嗯?!”
“嗯。”
“巴……巴……”
“在這裏。”
“不是,你怎麼和我躺在同一張床上?!”
“有問題嗎?”
“有,有很大的問題!你去你的房間裏啊!”
“這就是我的房間。”
周瀛兒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不是給我定的房間嗎?”
“給你定的不是牆壁被你砸穿了嗎。”
周瀛兒明白過來,這是又被耍了。
好一個文字遊戲!
他巴文清壓根兒就沒有給她找什麼新的房間,而是直接蒙著頭的讓她直接睡到了他的床上!
這個人好算計,好邏輯啊!
“不睡了。”
周瀛兒咬咬牙,站起來。
她正要抬起手腕兒的時候,卻被巴文清給抓住:
“剛提升了你的功率,今晚你必須要好好睡一覺。”
“但……”
“認床?”
“不……”
“真拿你沒辦法,摟著你吧。床是生的,人還是你用慣的那個。”
周瀛兒想要掙脫開,奈何被巴文清死死地禁錮在懷中,鐵打的城池一般。
她憋屈得很,聲音陡然增大:
“我……”
剩下的幾個字被巴文清突然而至地吻生生堵住,隻能嚼碎了自己咽下去。
等巴文清見她不再繼續話,才鬆開唇,聲音低啞如磨砂:
“快睡吧。要是把別的病房裏的人吵起來,恐怕真的隻能用你的膝枕了。”
周瀛兒於是也沒法再什麼,隻能湊上去惡狠狠地咬著他的鎖骨,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夜色中,巴文清的眼睛睜開,抬起自己的右手,手中握著周瀛兒纖細的手腕兒。
那手腕兒上還有一根在夜色中閃亮著的紅色細線,如霓虹般帶著亮光。
他的食指輕輕地摩挲著,卻隻能感受到周瀛兒涼滑的膚質,無法感受到紅色細線的半分觸福
巴文清並不想周瀛兒那樣對這個紅繩一無所知。
他一年來一直在幫助機構偵破一起案件。而案件中所有手腕兒處出現紅繩的女子都會某一失蹤,再也沒有音信。
巴文清放下周瀛兒的手,緊緊懷抱。
他得把她看好,別被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