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當一個枕頭嗎。”
這可是膝枕哦。
巴文清心中輕笑,身體很誠實地躺了下去。
18歲的周瀛兒大腿已經成熟,就像是綿軟的枕頭,一點兒也不硌,讓他的後腦和脖頸都十分舒服。
關鍵是,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聞得巴文清有點兒控製不住。
周瀛兒擔心巴文清睡得不舒服,所以腿一直保持著原位沒有動。左手隔著一段距離浮在他的麵前,微微晃著,感受他的眼睫毛給她的手掌心帶來的輕拂。
癢癢的,還挺舒服。
這時,她感到自己的手腕兒涼涼滑滑的,像是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劃過。
軟軟的東西!
周瀛兒後知後覺地把自己的手掌抬起,正對上巴文清一雙眼睛望著她。
眼底是藏不住的壞笑。
“你竟然耍我!”
周瀛兒也不顧一放手巴文清整顆腦袋都會砸到椅子上,直接撒了手氣呼呼地站起來立到一邊:
“我一場手術下來多麼累你不知道,還在這裏逗我!你這人怎麼這樣!”
巴文清好整以暇地坐起來,身上的著裝紋絲不亂,臉上還帶著掩不住的微笑:
“是你主動邀請,我當然不會拒絕你。”
周瀛兒握緊拳頭,有一股力氣想要發泄出來,卻憋著無處釋放。
功率提升以後,區區一場手術當然不會讓她感覺累,隻是巴文清這麼逗讓她有點兒不爽。
巴文清直接忽略了周瀛兒臉上的別扭,直著站起來拍拍她的腦袋:
“走啦。”
“不是出不去嗎?”
“出不去就待在這裏麵唄。”
周瀛兒眼眸中閃了閃:
“你有辦法在住院部搞到床位?”
宛城中心醫院的床位總是滿滿當當的,正規來看病的病人一般也都是需要提前許久來預約才能高價等到床位。
而他們倆才來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已經弄到了一個床位。
“厲害。”
這樣她就不用再拿著自己那個寫著“周贏”的過分張揚的醫師資格證去要房間了,省得讓這件事情搞得更加雞犬不寧。
明明自己就是一個大佬,但是跟在巴文清的身後,周瀛兒感覺自己才是被大佬罩著的人。
她的眸色深了深。
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孤身奮戰,所有的苦難和未知的風險都架在她一個饒肩膀之上。隻要她行差踏錯了一點點,和她位於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隻有跟著一同隕落的份。所以她必須保持著萬分警惕。
而現在,她不知不覺就擁有了信任的人,不再需要每戰戰兢兢擔驚受怕,可以依賴別人一下,不用獨自承擔一牽
想到這裏,周瀛兒感到自己的心中暖了暖,一種許久以前就已經失去的人性似乎在她那顆機械之心中有了生命的跳動和澎湃的張力。
依賴他,再也不用勞心勞神了……
想到這裏,周瀛兒心中突然警鈴大作。她也曾經全身心地相信他,而最終的結果就是此刻她頭頂的這對犄角。
而這一次,也可能是相同的陷阱……
巴文清感覺身後的腳步聲停下,就轉頭確定周瀛兒是否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