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這幾宛城實驗中學沉浸在備戰期中的氛圍。但往往越是緊張，大家就越會找到一個宣泄壓力的出口，瘋狂地樂哈哈。
就比如，周瀛兒每行走在校園，都能聽到有些饒竊竊私語。
“女，那是女。”
“真的好漂亮，不愧是女。”
“女散花？”
“得了花會長得這麼好看，那我也感染一次花得了！”
大多數人都隻在背後聲議論。他們畏懼於周瀛兒不怒自威的氣場，沒有太敢靠近的，更別明目張膽地把這些話出來。
其中，不屬於這個“大多數人”的最膽大者就是楊洵。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每次對周瀛兒都換一個稱呼，而是統一稱呼她為“女”。
一開始楊洵隻是戲謔的語氣，伴隨著哈哈大笑捶打桌子的動作，每次被周瀛兒一個冷冷的眼神喝止。
後來，楊洵就習慣性地稱呼周瀛兒“女”了，周瀛兒也再懶得管他。
“捧殺時”即將推出新活動，要趕在雙11之前將新皮膚上架，引爆今年的銷售狂潮。
周瀛兒難得有零兒急匆匆的神情，她趁著中午午休的時間急急忙忙地向著心理中心走去，想要旁敲側擊地問問巴文清和馮添一這兩位玩家的意見。
路過路邊的一株灌木叢時，周瀛兒看到兩個男生看著手機，嘻嘻哈哈地笑著，表情誇張到有些猥瑣。
隱約能聽見他們“女”“花”什麼的。
周瀛兒一走近，其中一人察覺後立馬捅捅另一個，兩個人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了周瀛兒一眼，然後迅速地低下頭去。
周瀛兒趕時間，沒有功夫去管這兩個男生心裏齷齪的九九，徑直掠過他們，走向心理中心。
等到周瀛兒走遠了，兩個男生又把剛才的手機拿出來，出些汙言穢語：
“這個女真tm好看啊。”
“老哥，你把她P到床上，哎呦我去，真的是絕了。”
“嘿嘿，一會兒給你看更刺激的。”
“還有？搞什麼，別被女給傳染花了，哈哈哈哈。”
之前那些“女”的叫法，與其是調侃，不如是同學們對周瀛兒的暗暗讚歎。而這兩個男生，真的是到了惡心的事情。
握著手機的男生正要調出更離譜的圖片時，突然感到一雙涼颼颼的手摸上了他的脖頸。
本來就是在做壞事，這下嚇得他手機都摔到霖上。
“幹嘛，你是誰啊！”
江奕辰狹長的眼角泛著血紅，神情如同期待著鮮血的惡鬼，讓人不寒而栗：
“我想，把你們的眼睛挖出來。”
他過分瘦，讓身上的校服鬆鬆垮垮，但高高的個子使兩個男同學隻能仰視他：
“哈哈哈，同學你神經病嗎。有本事來挖啊！”
“喂，不會是你把我給女P圖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都是兄弟，好東西一起分享嘛。”
“哥們，過來看吧，一會兒傳你一份，再傳給別人也沒關係。”
他們倆在那裏自自話，絲毫沒有感覺到江奕辰眼底的黑色層層加深，幾乎都要湧出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