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花瓣的香味是恰到好處的,多了味道就雜了……
樊曉敏看到房門的幾個人後,之前憤怒的嘶吼就化成了楚楚可憐的哀求:
“麻煩你們,誰能扶我一下……”
周瀛兒目光倏忽淩厲,右手猛地打向床前的花束。
本來捆綁結實的一捧花被打散了,各色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來,將一襲紅裙的周瀛兒籠罩其中,如同花中仙子般嫵媚勾人。
付騰快走著要去扶起樊曉敏來,但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愣是停下腳步,隻得駐足觀賞。
花瓣是輕的,飄揚在周瀛兒四周;粗硬的綠色花莖是重的,慣性大,飛得遠,砸在樊曉敏健全的右臂上,讓白嫩的肌膚被刺劃出幾道血痕。
譚鑫還是一群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走過去把搖搖欲墜的樊曉敏扶回原位。
樊曉敏左臂被石膏固定著,也無法去安撫自己右臂的劃傷,隻能不情不願地擠出一句:
“謝謝班長。”
譚鑫就笑著點點頭,然後看向正在和一隻白色蜘蛛大眼瞪眼的周瀛兒。
還是這副怪脾氣。
樊曉敏的同桌劉泉是衛生委員,跟著班長譚鑫和心理委員付騰他們一起來的。
她忍不住對著周瀛兒嘟囔一句:
“狐狸精。”
周瀛兒沒有什麼,隻是走到劉泉的身邊站住。
她比劉泉高了半個頭,讓劉泉聲音有些慌張:
“你幹什麼!”
周瀛兒聲音輕輕的:
“送你一個禮物……”
她一直緊握著的左手猛地伸到劉泉的麵前張開,角角無辜地眨著一雙藍色的眼睛。
劉泉和樊曉敏一樣,對這種冰冷的節肢動物有一種生的恐懼,忍不住尖叫出聲。
門外路過的護士探進來一個腦袋,對著劉泉警告道:
“這裏是醫院,不要大喊大叫!”
劉泉捂著自己的嘴巴,蹲在地下,又害怕又惱怒。
周瀛兒聲音壓在嗓子眼兒,低聲笑了幾下。
樊曉敏看到自己的好同桌被相同的伎倆嚇成那樣,氣得不校
譚鑫正把作業找出來放到樊曉敏的床頭上,一邊還著慰問的話。
樊曉敏突然嚶嚶啜泣起來:
“不就是一捧花嗎,早知道你這麼在意我送給你就好了,不要恐嚇我和劉泉了。”
原來周瀛兒推倒樊曉敏又嚇唬劉泉隻是因為一捧花。
幾個班委看向冷淡的周瀛兒。
周瀛兒不慌不忙的,笑問譚鑫:
“班長,這次數學作業哪道題印錯了,我們紀律委員是在怪我沒有告訴她,她沒法好好寫作呢。”
譚鑫是好學的,來之前作業都做完了。她聽了之後一臉疑惑:
“這回沒有印錯的吧,課代表沒,我也沒做到。”
聞言,樊曉敏頭深深低了下去,右手緊緊握住床單,右臂上的劃痕也滲出血來。
付騰看向抱臂冷笑的周瀛兒,問:
“你怎麼在這裏?”
周瀛兒張口正要回答,樊曉敏搶嘴道:
“她借我作業抄,這是來送作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