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怎麼說祁瑾都不願收拾東西離開,那麼方沫就隻有把他當成空氣,監管這一團毒氣會給她平靜的生活帶來一些困擾,但是本著互不幹涉的原則,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一天,方沫想著家裏麵的年貨還沒有購置,於是便隻身下樓去到附近的菜市場。
早她一段時間起床的祁瑾自然是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於是緊跟在她的身後發誓要保護她的安全,方沫自然是知曉後麵跟著一個人影,但是也沒有多加理會,隻管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然而就是這樣,方沫當時正在早晨的菜市場挑選新鮮的蔬菜,一輛失控的三輪越過重重阻礙朝著她衝過來。
方沫的運氣就是那麼背,左右兩邊都無處可走,被擺菜的桌子給擋住了。
然而這時候祁瑾推開桌子將她給扯到裏麵來,好在最後一秒三輪車控製住了,雖然兩人的生命安全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祁瑾的腿被倒下來的桌子給狠狠壓住了。
方沫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都已經圍了一團熱心的人,他們七嘴八舌的叫著方沫把人趕快送到醫院去,再遲的話這條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方沫畢竟不是醫生,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嚴不嚴重,但是她的驚慌明顯是聽從了周圍人的危言聳聽。
幾個熱心的圍觀群眾上來幫著把桌子給抬了起來。
醫院就在菜市場附近,方沫是扶著祁瑾一步一步給挪過去的。
到了醫院,方沫先把他放在外頭的凳子上坐著,去掛了號之後又帶著他去拍片子。
膠片出來後她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因為骨頭沒有絲毫的損傷。
看到這裏她總算是鬆了口氣。
後麵醫生也說沒事,靜養幾周就可以了。
方沫帶著祁瑾去拿了藥然後回家,本以為自己是會大包小包的提著過年的東西回家,都已經準備好了接受父母親的讚美,可是誰想到,東西一個沒買反而還弄傷了一個人。
方沫回家的時候,方父方母都已經起床了。
正在廚房裏做飯的他們看見祁瑾是被扶著回來的於是便一臉焦急的圍了上來。
待到方父把祁瑾攙扶到沙發上坐下休息後,方沫就被母親拉到了廚房開始了盤問。
“你這是什麼回事,他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
“就我在那裏買菜,然後一輛車就衝了過來,是他自己非要逞強,被桌子砸傷了腿,又怪不得我。”
“人家要是不救你,我現在都看不到你了。”
“哪能啊,那輛車最後就停住了,就算他不衝出來,我照樣能夠安然無恙。”
“你就得了吧。”
廚房這邊方沫和方母起了爭執,而客廳裏麵方父也就當天的事情對祁瑾展開了詢問。
祁瑾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過後,方父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有千言萬語,可最後都濃縮成了一句。
“謝謝。”
那天以後,每天中午的飯桌上都會出現一小碗方母為祁瑾燉的骨頭湯。
之前方沫嘴饞央求著方沫給她做一回,可是對方嫌麻煩便屢屢拒絕,現在祁瑾都快喝吐了,然而她就是不肯讓自己也嚐一口,如此差別對待倒令她有些心寒。
新的一年就這麼在對祁瑾的照顧中到來了。
留在家裏的時間不多,然而年紀越大方沫思鄉的情緒就越重。
本想在家裏麵開個奶茶店過著優哉遊哉的生活,可現在啟動資金都沒有算計那些也都是白想。
方沫和祁瑾再一次先後回到A市,因為這一次方沫的離開就連父母也沒有告訴,所以祁瑾知道的時候她都已經在A市的商場裏麵和TA喝著茶了。
方沫回到俱樂部後又跟先前一樣被包圍了起來,而祁瑾也就隻能躲在角落裏偷偷張望。
後麵他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於是翻來覆去想到了一個絕佳的點子。
這一天,方沫剛剛起床就被前來敲門的TA叫下去歡迎新的教練。
她摸了摸發脹的頭,緩緩問道。
“俱樂部還缺教練嗎?”
“我覺得不缺,可老顧找了一個,還讓我們全部下去歡迎他。”
“哦~”
方沫打了一個哈切,被TA摟著肩膀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