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猛地飛撲而上,一口咬住他的褲腳,用力撕扯。
中年男子則全力抱著樹幹,瑟瑟發抖。
打死他也不敢鬆手。
局麵一下子陷入僵持。
聽到唐月末的請求,洪塵稍感訝異道:“那家夥不是在騷擾你們嗎?”
唐月末擺擺手道:“他是唱片公司的老板。攔住我們是為了打聽一件事,並非圖謀不軌。”
洪塵愣了愣。
那家夥不是癡漢?
所以,這是一場烏龍?
想到這兒,他急忙把寵物叫回來:“哈哈,快住手……不對,是快住嘴!”
聽到命令,哈哈才終於鬆口,吭哧吭哧地跑回來,一臉疑惑道:【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洪塵汗顏道:“這個,似乎咬錯人了……”
哈哈:【???】
而中年男子劫後餘生,從樹上緩緩滑下來,臉上滿是後怕。
“呼呼~”
他深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目光一掃,洪塵和哈哈表現親近,頓時了然於心。
罪魁禍首躍然紙上!
中年男子怒不可遏,迅速衝過來,抬手指著洪塵,厲聲控訴道:“無緣無故,你憑什麼放狗咬人?我要告你!”
到最後,他愈發感到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淚。
唐月末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道:“這是一場誤會!他並沒有惡意。”
洪塵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雖然結果有些偏差,但他為了自己才仗義出手,動機是好的。
唐月末和陶思思心裏都頗為感激。
洪塵拍拍哈士奇的腦袋,臉不紅心不亂地甩鍋道:“不好意思!都怪這隻狗太二,一見到陌生人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拚命亂吠。哈士奇嘛!大家也知道,撒手就沒!我攔也攔不住!”
哈哈毛發倒豎道:【混蛋!明明是你讓我去咬的!】
洪塵裝作沒聽到,欺負狗不能話,繼續往它身上潑髒水。道:“抱歉,讓你受驚了。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教訓它!”
【雜家先教訓教訓你!】
“別過來!退後,不要咬……”
……
同樣的雞飛狗跳。
隻不過,這一次加害者,變成受害者。
空氣鴉雀無聲。
這是什麼情況?
唐月末和陶思思則更加懵圈。
洪塵把哈哈馴得有多出色,他們都看在眼裏。
往東,絕不往西。
讓趕鴨,絕不攆雞。
好端賭,哈哈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怎麼也叛變了?
中年男子看著那一人一狗激烈內訌,心裏熊熊燃燒的怒火,瞬間熄滅了不少。
他爬樹爬得快。
看起來,模樣挺狼狽。
但除了一隻袖子被扯掉,哈士奇並沒對他造成多大傷害。
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中年男子強行把這段插曲拋諸腦後,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鄭重的目光再次投向兩個女孩道:“那首鋼琴曲非常驚豔。我想找到原作者,請他再專門錄製一遍。這對所有人來,都是一件有利可圖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唐月末和陶思思對視一眼,麵露怪異之色。
陶思思神色玩味道:“你真想知道那個彈琴之饒身份?”
“當然!請告訴我吧!”
“遠在邊,近在眼前!”
“……”
中年男子眨眨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
良久,他才猛地轉過頭,望著場中鬧成一團的一人一狗,目瞪狗呆道:“是他?”
唐月末和陶思思齊刷刷點頭。
……
嘻嘻哈哈鬧了一陣子,林間很快恢複安靜。
誤會解除了。
眾人找一個安靜的餐館。
四人坐成一圈。
哈哈也跟了過來。
此時,它正撲在唐月末身上,像孩子撒嬌一般,親昵地蹭來蹭去。
唐月末被逗得咯咯直笑。
陶思思滿腹疑惑地看著這一幕道:“你和這隻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近了?”
唐月末也有些納悶道:“誰知道……哎呀,別舔……今我們是第一次正式接觸。”
在場眾人中,知道真相的隻有洪塵一人。
哈哈這隻舔狗,分明是饞她的身子。
洪塵拍案而起道:“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不對,是別胡來!”
吃不到葡萄就葡萄酸。
他拽著哈哈的尾巴,使勁往後拖,好不容易才撕了下來。
洪塵瞪眼道:“色狼一隻!”
哈哈挺起胸膛道:【謝謝誇獎!】
洪塵道:“……”
差點忘了,這貨一直以狼族近親而自豪。
聞言,唐月末臉頰愈發泛紅。
洪塵又提「色狼」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