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澀的字跡和微微泛黃的紙張來看,這封信寫了很多年了。
但顧南幽卻一眼就認出了是顧南疏的字跡……
想到顧南疏玩失蹤那麼多天可能是來了霧凇島,她神色越來越凝重。
太巧了······
與她相熟的紈絝子弟們來了霧凇島……
她在這裏發現了顧南疏的書信。
藍少卿對無影針很忌諱,他這些時日不在大理寺,極有可能與這霧凇島有關,說不定他也來了霧凇島。
仿佛什麼事情都湊到一堆了。
這極不尋常。
就仿佛是一場陰謀。
不管怎樣,她現在最先要找到蘇瓊若他們。
根據從水匪口中問出來的話,顧南幽向背靠懸崖的水匪窩而去。
尋了半日。
顧南幽站在懸崖邊上,沒發現土匪常建的木房子。
倒是雲霧周身。
她突然發現不對勁。
“這不是霧,是煙。”
難道水匪窩在地下?
於是,她又尋找了一圈,終於在很隱蔽的地方發現了半遮半掩的洞口。
悄悄觀察了一下,有人活動的痕跡。
看來是這裏沒錯了。
很快,裏麵有回音傳來,而聲音越來越響。
有人出來了。
“都快天黑了,缺根筋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呀?”
“不知道,說不定是在哪逍遙快活。”
“更可能的是,今天沒收獲,不想被大當家罵,躲起來了。”
“也對,上回就是這樣。”
幾個山匪說說笑笑出了洞口。
顧南幽便悄悄摸進洞內,洞內有好幾條岔口,她選擇了一條站著幹涸血跡的路。
很快就發現山匪。
總共四人,兩人正在站崗,兩人正在拿藤鞭抽打人。
仔細一看。
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人正是蘇瓊若。
他雙手被綁在岩石上吊著,身上全是鞭打的血痕,腦袋無生機的垂著,就連藤鞭打在他身上,也沒有任何反應。
顧南幽心頭一緊。
那頭的鞭打聲停了。
“怎麼不打了?”旁邊打算接手藤鞭的水匪問,“我還沒過癮呢!我可是最喜歡伺候這些高高在上的貴公子了。”
“老子是不是把他打死了?”
拿著了藤鞭的水匪,拍拍蘇瓊若的臉,臉色不是很好。
“誰叫他要替其他人強出頭的?打死他也活該。”
“你懂什麼?寨主說了,他們還不能死,尤其是這個,他能釣來大魚。”
“那怎麼辦?”
拿著藤鞭的水匪摸摸蘇瓊若的脈搏,不是很確定的說:
“好像還沒死,你去問寨主看怎麼辦?”
“那、那好吧!”
這時候,不把紈絝子弟當人看的水匪,心也有些急了。
他當即轉身就朝顧南幽方向而來。
站崗的兩人目送他離開,但很快剛剛離開去找寨主的水匪,又出現在了站崗的人的麵前。
他麵色難看,身體僵硬,胸脯急劇起伏。
“這麼快就找到寨主了?”
“瞧你這死樣子,挨罵了吧!”
殊不知……
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找人,返回的水匪不說話,隻是僵硬著身子走著。
“喂,強子,跟你說話呢?咋還不理人呢?”
“理他做個屁,誰讓他們下手那麼狠……”
話還沒說完。
被叫做強子的水匪已經接近站崗的水匪,一個嬌俏的身影忽然從他身後躥出,瞬間抹了其中一個站崗水匪的脖子,並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防止出聲。
另一個站崗的水匪還沒反應過來,一隻白皙細膩的手已經捂上他的嘴巴,下一秒匕首刺入他的心口。
匕首拔出來時。
血液噴灑在了強子的臉上,使得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喂,你們在那幹什麼呢?強子,寨主怎麼說?”
拿著藤鞭的水匪很煩躁,一轉身,就看見滿臉血漬的強子站在他麵前。
“強子……”
拿著藤鞭的水匪剛開口,就感覺到心髒一涼,有什麼東西刺進身體裏了,隨後他就看見一把匕首在強子的脖子上劃過,頓時出現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液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從傷口處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