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服毒自殺,快阻止。”
話音落下。
之間黑衣人已經將什麼東西吞咽下肚,沒幾秒鍾,就已麵露痛苦,口吐黑血,隨之倒在地上,沒掙紮幾下就死了。
公公沒來得及阻止。
“他們速度太快了。”
看到顧南幽麵色蒼白,還以為她是被這些殺手的症狀嚇到的,連忙安慰:“顧三小姐不必害怕了,他們都死了。”
顧南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看著那些死去的殺手。
此時有人叫喚道:
“三皇子受傷了,快傳禦醫。”
“不必。”皇甫景離捂著仍舊在流血的手臂,磁性冷冽聲音傳來,“一點小傷而已。”
茶舍內一片狼藉。
店老板與店小二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好在都不危及性命。
公公很快命人將茶舍清理幹淨,找來了紗布和藥膏,隨後退了出去。
顧南幽做在一旁。
看著皇甫景離一把撕下衣袖,開始自己清理傷口,盡管是七尺男兒,也痛到五官略微抽搐,原本微微泛紅的唇瓣,此刻已變得蒼白。
艱難的模樣。
幾次抬頭朝顧南幽自己這邊看來。
顧南幽都假裝看不到,反而找了把椅子坐下,伸手輕柔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之前她就透過窗戶看去。
她讓人停靠馬車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更何況是馬車。
所以,現在她回不去了。
除非找皇甫景離幫忙。
但是剛剛皇甫景離為她當下一刀,正在艱難替自己包紮傷口。
她於情於理都要有所表示。
可現在她卻裝孫子。
因為,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一場刺殺究竟什麼性質?
比如,純粹是為了殺她;或者殺皇甫景離。
再比如,這隻是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
畢竟。
上一世皇甫景離就曾這樣做過。
“我方才看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受傷了?”
已經獨自包紮完畢的皇甫景離,此刻來到顧南幽身側,略有關心開口。
“沒有,我身子本就虛弱,一場刺殺,耗了體力才會如此。”
“放心,本皇子會查清是何人所為。畢竟,是本皇子邀你來賞景,你若出了事,我難辭其咎。”
皇甫景離看著她臉色越來越煞白,不由得蹙眉,伸手要在她額頭上探探,被顧南幽偏頭躲開了,麵色是前所未有的疏離……
“我沒事,幫我去濟世藥鋪請郎中。”
濟世藥鋪隻有一位郎中。
一直都是他幫她治的體寒之症。
皇甫景離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
很快收回手,轉身走了出去,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很快傳來。
“去濟世藥鋪。”
“是。”
不知過了多久。
已經閉上眼睛,頭昏腦脹,渾身因寒冷而發顫的顧南幽,手緊緊抓著椅子,意識逐漸模糊。
皇甫景離再次來到她身旁。
伸手在她額間探了探,顧南幽已無力阻止。
“郎中來了沒有?”
“還沒,三皇子,你別著急,公公馬上就帶人來了。”
“她情況很不好,等不及了。”
話都沒有說完,顧南幽就感覺到了皇甫景離的氣息在逼近,他已經打算將她橫抱起來。
顧南幽沒有睜開眼。
卻將手中的匕首豎起,阻止了皇甫景離的動作。
“我……就在這裏等著,哪都不去。”
若讓皇甫景離抱著她去濟世藥鋪找郎中,事情一傳出去,流言蜚語必定滿天飛。
她一個定了親的女子。
和一位皇子摟摟抱抱,不管是何緣由,對她都極其不好。
而且。
她知道自己是體寒之症發作了。
之前服用過特殊藥汁,不會有大礙,要麼挺過去,要麼等昏厥醒來後,在服用一次禁藥。
總之。
有些事情不能發生。
“顧南幽,你怎麼這麼執拗?還要不要命了?”皇甫景離似乎是生氣了,但又無可奈何。
好在,顧南幽堅持不住要昏厥之時。
她聽到了邪魅的聲音。
以及皇甫景離那一聲不明情緒的“皇叔。”
她莫名鬆了一口氣,隨後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