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擰眉。
藏?
本王何須要藏?
大不了告知顧南疏他便是蕭羽即可。
見攝政王不動,顧南幽已然猜到他想什麼了。
再次壓低聲音:“他要是知道了,那就麻煩了,估計以後會整日整夜守著我,可能還會把我拐到軍營去,很恐怖的。蕭羽,你也希望我人身自由對不對?”
她覺得。
若是讓顧南疏知道她閨房裏藏了個男人,估計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攝政王沉眸思索。
不知是否願意屈身藏起來。
就在這時,顧南疏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
“哦,那你別看太晚,早些睡。”
“好,這就睡了。”
嗯?
這就信了?
但久久沒再傳來顧南疏的聲音,顧南幽還在納悶,房門就瞬間被推開了,顧南疏就站在放門口。
誰知……
顧南幽果真斜靠在床榻上,手裏拿著一本書。
可……
書籍卻是倒著的,顯然是匆忙拿起。
再看看窗邊堆著一摞摞高高書籍的方桌上,有硯台墨漬,邊上擱這一支狼毫,及一本翻開一半的書籍。
顧南疏蹙眉。
環顧房內一周,就連床底下也暗暗掃了一眼,沒見人影。
冷聲道:“真就你一人?”
顧南幽訕訕一笑,知道有些事情瞞不過他,那就瞞一半好了。
“之前蕭羽來過,百忙之中抽出寶貴時間替我在那些奇書上作標記,知你來了,怕你誤會,便離開了。”
她指了指方桌邊上半掩著的窗戶。
“窗都沒來及關呢!”
顧南疏半信半疑,終是不再追究,但卻苦口婆心勸說。
“你是女子,雖是定了親,但到底沒過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讓旁人看見了,對你名聲不好,可知?”顧南疏語氣已經很委婉了。
瞬間讓顧南幽想起父親在書房,抓耳撓腮教她女子禮儀的事情來,瞬間笑出了聲。
“笑什麼?”顧南疏氣惱。
他在很認真的教導。
她居然敢笑?
“顧南疏,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像父親了?一板一眼,連說話語氣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為兄在給你說名聲之事,你扯這些做什麼?”
因為深夜,顧南疏到底沒踏進閨房內,不然非一把揪住她耳朵不可。
“是是是,兄長教訓的是,我知道此事不該了。”但我就是不會改。
她就不信,要是這種事情到了顧南疏身上,他還會循規蹈矩,遵守這些繁文縟節?
“知道就好。”
顧南疏默了一下,再次開口。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明日就走,你好好在府中待著,別亂跑,也許回來可以趕上下一次科考。”
院試之後,便是鄉試,按照這次特殊科考,也就是一個月後。
顧南疏要去一個月之久?
他沒說去幹什麼。
顧南幽也沒問,應該是軍中之事。
“那你注意安全。”
“嗯!”
顧南疏再次環顧房間內一周,確實沒有可疑之地,才囑咐幾句,關上門離開。
顧南幽暗暗鬆了一口氣。
轉頭看向床榻裏側,被被褥緊緊蒙住的某人,正一臉鬱悶看著她。
“夜深了,蕭羽何時離開?”
聞言。
攝政王瞥了顧南幽一眼,背過身去,並閉上了眼睛。
顧南幽微微挑眉,嘴角揚起笑意。
這是要賴在她這裏,蹭她床榻了?
蹭就蹭吧!
反正床榻夠寬。
但是長靴子需要脫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