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壓大壓小,買定離手!”
“大大……我押大!”
“我要小……”
“一二三開……豹子!通吃!不好意思啊各位!莊家贏!來來在押,今日此處風水正好,諸位接下來必定能贏。”邊說邊把桌子上的東西往自己懷裏摟。
“等等!你小子知不知道我是誰?說,你是不是出老千?還不快將贏鬼爺的錢全還來!”
“就是,你也不看看這位鬼爺是誰?地府之中從未見過像你這般……不像樣的鬼。”說話的笑麵鬼不確定的看著眼前稱得上雪膚白麵的——鬼,越看越覺得嫌棄,實在是此鬼上看黑發如墨,下看身姿修長,在一細看,竟與那陽世的活人一般無二,身上無絲毫鬼氣纏身,當真是與地府裝修風格格格不入。
聽了這話,忙著數錢的某人才抬起頭來,仔細的觀察起眼前這位鬼兄,隻見這位長了個開花的腦袋,嘴巴以上似是被人一刀切開,鼻子如兩顆青蔥,長了兩張半青瓜臉,嘴巴卻長得秀氣的緊,即便在這鬼氣陰森的地府中,也當真是醜得別具一格。
“哦,看您這放在我大千地府,也別有一番風味的長相,小的就算是以前沒有聽過,現在也是見識過了,日後也必定不會忘記,今後也絕不會認錯。畢竟這兩個半臉也是您在這大千地府的防偽標識不是。”
看著對麵的醜逼露出一副,果然我天生麗質,讓人過目難忘的得意樣。一向口若懸河,八麵玲瓏的某人,都有一瞬間的嘔吐感,嗯,被自己成功的惡心到了。
頗有進步,值得表揚。點讚。
被誇的鬼正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即將忘記自己的目的,被某人殷勤的送出門時,“站住,就是你個小鬼!”“對對,就是他,鬼差大人就是這小鬼出老千,這家黑店專門開坑鬼。”
“哎喲!鬼差大人可不能聽這些惡鬼胡說,我這店可是做正經生意的……”聽著動靜,剛剛還翹著二郎腿的賭坊老鬼,連呼帶喊氣都不帶喘一聲的,哭嚎一頓。隨著他的動作,如懷胎八月的肥肚子一上一下,簡直活脫脫的本色出演“肥的流油”這四個字。在這惡鬼滿世界的地府中,還能養出這般肥膘,可見活的不隻是滋潤二字可以概括的。
“嗚嗚……鬼差大人可不能聽此二鬼狡辯,若是未出老千,為何每次我們壓大,必定開小,若是壓小,必定開大,要是大小皆押,開的便是豹子。小鬼已經在此處輸光了三百多年的家當,嗚嗚……”一旁聽著的哭喪鬼一聽此言,趕緊扯著嗓子開嚎。
“是啊,鬼差大人,小鬼連相好的定情肚兜都輸給了這喪心病狂老鬼。你可要為小鬼討回公道,否則小鬼就學前幾日那吊死鬼,吊死在鬼司門口。”一旁的死鬼也爭相七嘴八舌的訴苦。
“哎呀!此事絕非老鬼所為,一定是其他小鬼做下了,老鬼來此,已有上萬年,此前鬼名一向是有鬼皆碑。”說完用被肥肉擠眯了的眼睛,斜斜地瞄著一旁的“小鬼”,讓其頂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已經重新笑的春花燦爛的“小鬼”,心裏對不仗義的老鬼罵的不行,麵上卻正經的不行,義正言辭的說:“話可不能這麼說,輸贏天定,隻看個鬼氣運,不過鬼定勝天,觀您今日臉黑如墨,鬼氣衝天,今日一睹,必能死鬼翻身,贏個盈盆滿缽,到時必定有數不清的豔鬼主動找上門來,你哪還用的著再攢那點上豔鬼花城的錢。”說著便一條胳膊搭在某一臉哭象的鬼身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來來來,今日小弟帶你賭上幾把,等賺的腰肥腿圓,再給你介紹幾個美豔無比的女鬼姐姐,那風情那姿態,可不比豔鬼花城的差!”
眼看著剛剛還一副氣勢洶洶來找茬的鬼,就這麼被拐了進去,看了半天的鬼差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
“等等,有鬼告你詐騙七鬼,騙財騙色,先跟我們走一趟鬼司吧。”
正笑的春花燦爛,大力開展業務的某小鬼臉有一瞬間的僵硬,一轉身又拉起一個笑的甜蜜蜜的弧度,“這不是鬼差大哥嗎?你怎麼來了?這麼快就想我了,三日前不是剛見過嗎?來來我請你喝酒……哎呀,別鎖我呀!你抓我幹嘛?我就是個小鬼,你要抓就抓老死鬼,我啥也沒幹……”
“鬼差大哥,可別聽這小鬼胡說,我冤枉啊!那些鬼的陰石我一塊都沒拿。”
“分明就從我這裏分去了半成,我不服,要抓一起抓。”
麵對耍無賴的兩鬼,幾位鬼差已經應對得爐火純青,一揮手“全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