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
顧璃別過了頭,然後走在了顧影北前麵,然後前麵傳來一句很微弱的話,“我說,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顧影北依然站在原地。
第二天的美好時光開始了。
顧璃下了床,打算起陽台迎接她美好而向上的一天。
“咦?”她到了陽台,看見了那盆薄荷葉,昨天沒有細看,今天才發現,它長的真好看,綠油油的,上麵還帶著幾顆露珠,像極了春天。
“他手裏還抱著一盆薄荷葉,說什麼死了........”許憶辰的話突然在她腦海裏回蕩。一盆薄荷葉能活很久很久,很顯然,眼前這盆應該不是許憶辰嘴裏那盆。
她伸手摸了摸一片小葉子,然後順勢把它拿到桌子上,她一手杵著下巴,另一隻也不閑著---一直在摸小葉子。
她的目光放遠,正好能看到顧影北的房間,如今梅花還未開花,所以顧影北的陽台她看得清清楚楚,“以前,我也是這樣看你的。”
那個總是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的小男孩,他的眼神總是空洞孤寂,仿佛對這世間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她就那麼看著,冷不丁對上了陽台不遠處的目光。
“他為什麼還沒有去上班。”顧璃心裏無奈,連忙離開位置。
她到了大廳,看著岑姨真在廚房裏忙碌,心裏不由升起了一股“時光還未走”的感慨。無論是歡聲笑語,還是橫眉冷對,都像是昨天發生的。
“早。”身後醇厚的男音響起。
顧璃回頭對他咧嘴一笑,“你也早。”
岑姨端湯出來,看著兩人,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還早呀!都日曬三竿了。”
“..........”
“我叫小北這幾天都留下來陪你.......還有我這個老婆子。”岑姨一邊為顧璃添湯,一邊說著:“以前我總覺著,或者沒趣味,可小璃回來了,我呀恨不得多活幾年。”
“岑姨........”
“哈哈哈哈,岑姨這是說想要你多陪著我一點。”
聞言,桌上的兩人俱是沉默。
岑姨放下勺子,試探性的說道:“你莫不是還要走。”
岑姨的話,就像是有人用刀子紮在她心口上,一紮一紮的疼,疼得她說不出話。
“也還也是,他以前這麼對你,換我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他。”岑姨說著,瞪了幾眼裝作聽不見的顧影北,“我告訴你,小璃要是不原諒你,你也別回來了,飯也別吃了,留在外麵的得了。”
岑姨下了軍令狀,兩人又是沉默。
顧影北送顧璃去劇組,“抱歉,岑姨的話你別往心裏去。”顧影北邊開車邊說道。
往心裏去的不應該是你嗎?怎麼回事,他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顧璃心裏念到。
“我自然也不會往心裏去。”
“呃........”她不知道說什麼了,“那個......陽台上的薄荷葉很漂亮。”顧璃的手指攪在一起,做出各種不同的動作。
“那是送給你的”他說:“原本,你在意大利就打算給你的,可它還沒有送出去,我卻把你先送走了。”
“我知道你養不活其他花草額,所以送你薄荷。可沒想到,我竟然也會把它養死。”
他說的死的那盆應該就是許憶辰說的那盆。
“顧璃,這些年,我很想你。”這句話他說得很平常,可在顧璃聽來卻格外的有聲。
“到了。”正當她深思之時,人已經到了劇組。
她道了謝,然後目送他離開。
兩人都關係似乎沒有剛見麵那樣的疏遠陌生,可也沒有了以前的親密有間。總是平淡裏夾雜這一些小波動,這點小波動又掀不起什麼大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