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顧璃低呼。
梁山點了點頭，“劇組上下班時間不穩定，她能把握那麼好，一定是在劇組。”
顧璃若有所思，最後悄悄的跟梁山說了自己的想法。梁山思考片刻，說道：“雖然有些冒險，不過隻要我跟著你，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顧璃感激一笑。
臨走時，梁山又恢複到了痞氣，“本來這兩個月我都不想出來工作了，可喜歡那個女人一聽到是你的事，說什麼也要趕我出來。”
說道喜歡這兩個字，梁山原本剛毅的臉龐瞬間柔和了下來，連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即使是嫌棄的話，說出來也帶了一絲的寵溺。
顧璃也笑了笑，問道：“喜歡身體怎麼樣？”
“她身體還很健康，還有一個月就生了。”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她還叫你有空去家裏吃飯。”
“好呀!”顧璃爽快答應。
“嘁，我隻是客套客套，你還當真了。”
顧璃已經了習慣他的口是心非，也隻是笑了笑。
她說了聲謝謝，就提包打算離開。
“顧璃。”梁山叫住了她。
“有件事是關於你的，我現在要告訴你。”
顧璃又做了下來，歎了口氣，心裏想到：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我記著你剛剛發生海難後幾天，有個人跟瘋子一樣，大鬧警察局。我告訴他，海難無一人生還，要有騙他我就辭職，可他聽了後，更是發狂，逮著我一頓狂揍。”
顧璃聽了後脊骨發涼，手指也不自覺的纏到了一起。
“揍完後，又開始去到處翻資料，說什麼不信，要看照片，可屍體都沒有，哪有什麼照片。最後，鬧騰完了，他也回了神離開，可我追出去卻發現他倚在門口那裏大哭。”
梁山完全是用一種講故事的口氣說出這些話的。
顧璃仿佛胸口仿佛被撕了一個口子，裏麵有什麼東西一直往外漏，“我......”她開口，竟發現連聲音都不是自己的。
“那時我遞給了他一直煙，哪知道他是第一次抽。那個場景，眼淚和煙一起，嗆得他......可就是這樣，他還猛地抽，死勁不放。”他說著又把夾在耳畔的煙拿下來，嗅了嗅，又放回去。
她記著以前，隻要顧影北問道一絲煙味，眉頭就會不自覺的皺起來。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梁山擺了擺手，說道：“因為當初他打我的醫藥費是我自己出的，好大一筆錢，還害我躺了那麼久，你得還給我。”他說還補充了一句“精神損失費，要另加。”
顧璃：“..........”
梁山嬉笑一聲：“你也別嫌我扣，我還得掙錢養老婆孩子呢，那錢我就往你的偵探費裏麵扣了。”
說完，他就離開了。
顧璃看著他離開，走到一半的時候，身形頓了一下，然後把耳畔那根煙取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裏，最後有哼著小調離開了。
顧璃全身的力氣都被他的話給抽走了，她離開那幾年，顧影北是怎麼過來的。
或許，上天給的懲罰都是相對的，一個因為忘記而痛苦，一個因為忘不了而受折磨，兩個人，誰也不比誰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