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啊,本來你還要再多住幾天的,確定那麼快出院嗎?你也不是第一次受傷了,怎麼每次都不知道多休息一段時間呢?”醫生走進病房,拿著病曆無奈的看著正收拾東西的傅程。
傅程轉過身,朝醫生笑了笑,將身上的軍裝理了理,然後笑道:“沒辦法,隊裏沒人看著,我不放心,還是自己回去的好,這段時間我會找隊裏的軍醫換藥的。”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出院小結遞給了傅程,“我管不住你了,你的手最近還是要多注意,至少短時間內不要做什麼劇烈的活動……”
傅程將醫生送了出去,然後將衣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裝進了包裏,背了上去,離開了病房。
有護士注意到了傅程,笑著打招呼:“傅大隊長,才住了兩個禮拜,你的手不要了啊?”
傅程無奈的一笑,走過去和護士打了個招呼,“好得差不多了,也給你們減少點負擔,病房的人也太多了,少我一個你們也輕鬆一點!”
護士撇了撇嘴,拽著傅程的手,將他的袖子拉了起來,“紗布都還沒拆,你每次都這麼搞,我們的出院記錄可不好寫啊!”
“都是為人們服務嘛!我耐不住老住院,手底下那幫混小子沒人管不行。領導都清楚我的情況,放心,沒有人為難你們的!”傅程笑著和護士們說了幾句,將手邊沒吃完的水果一股腦塞到了護士站,轉身離開了。
護士看看傅程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搖頭自語道:“就這樣的好兵,也舍得那麼用……”
傅程辦好了出院手續,正要坐車回家看看,卻聽見不遠處一個紅裙女子呼救。
“搶劫啊,搶劫——”紅裙女子死死的拽著自己的包,正和一個身量不高的漢子拉扯著。
傅程沉著臉,將車門一關,扯鬆了領帶,將背包放在了地上,就朝那邊跑去。
劫匪見紅裙女子的包死死搶不下來,周圍的人卻都被紅裙女子喊了過來,心下一急,拿出了一把跳刀,想要割斷紅裙女子的背包帶。
“住手!”傅程見劫匪拿出了刀子,大喊了一聲,快步上前。
紅裙女子也被劫匪拿出的刀子嚇了一跳,驚叫一聲,將包鬆開了,轉身就想跑。
劫匪轉頭見穿著軍裝朝自己跑來的傅程,心裏一驚,也不管手中搶到的包了,將紅裙女子撈入自己的懷裏,用刀子抵住了紅裙女子的喉嚨,警惕的看著傅程,小步的拖著紅裙女子後退著。
“當兵的,你給我站住!你敢上前一步,我就紮下去了!”劫匪紅著眼睛,躲在了紅裙女子的身後,朝傅程喊道。
傅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卻還是依劫匪所言站住了,眼神卻在周圍搜尋著。
紅裙女子到這時才反應過來,一個沒忍住,就嚎啕大哭了起來:“我不想死啊,救救我,救救我,我隻是去取個錢而已啊……”
“閉嘴!”劫匪皺起眉頭,刀子往肌膚之中紮深了一些,血珠滑落了出來滴落在紅裙之上,漸漸泅濕了一片。
傅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卻顧忌著劫匪手上的刀子,不敢擅自上前救援。
紅裙女子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深,她求救的看著傅程,嘴巴緊緊的閉上了,生怕自己脖子上的刀子再紮深一些,任由劫匪拖著自己朝後而去。
劫匪的身後是一個小超市,超市門口的顧客都畏懼的躲了進去,但是在見到劫匪的路線是朝這裏而來的時候,都驚慌了起來,不知道是該出去還是該留在裏麵。
傅程心叫不好,正想出口安撫住劫匪,不讓對方進了超市,卻見到劫匪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冷臉女人。
蘇青將手中的購物袋往門口一放,然後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赤著腳來到了劫匪的身後。
傅程深吸一口氣,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讓劫匪傷到了人質。傅程死死的盯著突然冒出來的蘇青,正想著該怎麼提醒對方趕緊離開別礙事,卻見到蘇青露出了一隻白皙的手,自劫匪的身後伸出去抓劫匪手中的刀子。
在場的人被蘇青的這一動作嚇了一跳,個個屏氣看著這一幕,有膽小的已經低聲在咒罵蘇青大膽激怒劫匪。也有人低語這個不怕死的出手不顧紅裙女子安危了,沒瞧見這裏還有人人民子弟兵嗎?
“真是弱雞啊,連個包都搶不好,居然要劫持個女人才敢站直了。”蘇青的嘴裏毫不客氣的吐出了一連串鄙視的話語。
聲音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背後,嚇得劫匪猛地轉過了身。劫匪手上的刀子原本就緊貼在紅裙女子的脖子上,而劫匪這下意識的動作,讓刀子更加深的刺入了紅裙女子的脖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