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上的月亮
我是河畔的猢猻
愛是茫然的掙紮
你是醇厚的烈日當空
我是淺薄的野葵紮根
愛是徒勞的等候
你是眼眶粗淺的猢猻久久打撈不到的美夢
我是驕傲明媚的陽光遲遲照射不到的枯葵
愛是久而久之,愛是遲之又遲
……
夏航宇忽的從夢中驚醒,夢裏的他化為深海的一抹藍鯨,在遙遠的大海深處冰冷漆黑
他龐然大物,一個人漂著、沉著。一萬英尺上陽光猛烈,興許還有海鷗在上盤旋。或者隨著北大西洋暖流,落在漂來的朽木上。無數生命圍繞著他,就他死氣沉沉。除了一聲不響地腐爛以外,什麼也沒有。沒有思想,沒有知覺。他就在那裏,冰冷漆黑,他就在那裏孕育生死。
孤獨的王在寂靜的海洋裏默默遊蕩。不知過了多久。夏航宇卻隻覺自己身體越來越難以挪動,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好像已經遊到了淺灘。夏航宇扭了又扭卻再沒辦法讓自己重回深海。孤獨的用盡力氣從氣孔中將體內的水分奮力噴湧而出。噴射而出的水柱在空中炸裂開來形成細細碎碎的燦爛星光。
夜深,人靜。
夏航宇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沙灘上的細沙被浪花輕輕拍打出節奏。夏航宇就靜靜地聆聽著,微風輕輕吹拂著他巨大的身體,涼颼颼的。可能是身上的水還未幹的緣故。不知不覺夏航宇的心就像就被一陣刺眼的光芒照射,心中一緊,眼睛一亮。
黃粱一夢,虛無縹緲的東西啊。夏航宇揉了揉昨夜喝的爛醉導致的太陽穴疼痛的緊張感。慢慢坐起身來。
昨夜的歡暢讓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太陽已經日上三竿,不遺餘力的講自己的光輝撒到夏航宇的飄窗裏,窗簾在微風中一起一伏得舞動著。
夏航宇站起身來,掀開窗簾,嗯,窗外風景如畫應該叫大家一起出去轉轉才不會辜負了這一番美景。他連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準備叫眾人梳洗打扮一起來賞心悅目,陶冶陶冶情操。
“洛陽,關墨墨!起床了,起床……”夏航宇興致勃勃的叫著,睜大眼睛卻發現屋子裏除了他,沒有一個人。空空蕩蕩,一場冷清。夏航宇又望了望角落裏剩下的蛋糕殘渣才肯相信,這,不是一場夢。
夏航宇不免有些失落,“大夥兒,這麼早都上哪裏去了呢?”夏航宇撓了撓頭,愣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出門也不喊上他一起,就算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也不能丟下他一個人睡到太陽都曬紅了屁股吧!
夏航宇有些氣憤,找了半天掏出他的手機就要給他的表麵兄弟打電話質問一下。“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夏航宇皺了皺眉,這關墨墨膽子可大了不少,竟然也不接我的電話了!立馬又急忙翻著聯係人,打給了洛陽。“嘟-嘟-嘟--”這小子的電話明明就通著的,夏航宇拿著電話等了又等。
另一邊的眾人已經到達機場,等著一個準備給夏航宇的重大驚喜。洛陽看著自己的手機不停的響著鈴聲拚了命的震動,關墨墨隻撇一眼就看見夏航宇的頭像在呼哧呼哧的閃著。關墨墨眉頭一皺,對著洛陽語重心長的教育道:“洛陽,你可不要因為心存善念就搞亂我的大--計劃。”說著激動的用胳膊畫了一個巨大直徑的,呃,橢圓。關墨墨死死盯著手機屏幕,看了看洛陽有些虛心的臉,還是不放心,一把奪過洛陽的手機,惡狠狠的盯牢他,“亂我計劃者,格殺勿論!你的,明白?”洛陽怯怯的看了看快被關墨墨捏碎的手機,輕聲細語的講:“明白明白,你隻要別再捏我的手機了,我……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