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東都市,清風鎮。
一個衣衫破爛不堪的男子走在街道上,懷裏抱著一個古木禪香的盒子。
周圍人的目光鄙夷,指指點點,這男子依舊昂首挺胸,唯獨眉宇有一絲陰沉的哀氣。
一路走到鎮子南部最偏僻的一所小院門前,門大開著。
蕭宇停下了腳步,拍了拍手中的盒子,嘴角掛起了苦澀的笑容。
“小白,哥帶你回家了。”
這時,院裏傳來了一陣凶惡的嗬斥聲:“就算你兒子從非洲打工回來了,能掙幾個錢?配得上我家小姐嗎?”
蕭宇眉頭一皺,將骨灰盒放進了包裏,抬腳走了進去。
院子裏站著三個壯漢和一個中年男人,都是麵色不善。
對麵坐著兩位年邁老夫妻,老頭低聲歎氣,老婦泣不成聲。
中年男人對此視而不見,一臉的不耐煩:“行了,快把當年的婚契拿出來給我,好讓我回去交差。”
老頭身雖佝僂,但說起話來依舊不卑不亢,透著老兵骨子裏的硬氣:“婚可以退,但你讓夏振江自己來見我,隻要他還有這個臉麵來。”
“別給臉不要臉。”
說罷,中年男人衝著三個壯漢擺了擺手。
三人立刻領會,抬腳就要闖進老兩口的臥房。
老頭自然不肯想讓,連忙起身,腿腳不利索,可還是顫顫巍巍的擋在門前:“我說了,想要婚契讓老夏自己問我要。”
中年男人眉頭一皺:“還等什麼,一個老頭還能擋住你們三個。”
有人撐腰,三人也沒了後顧之憂,其中一名更是狠辣,抬腳就要踹向老頭腹部。
但這一腳,蕭宇並沒有讓他踹出去。
身材魁梧的壯漢,被蕭宇一個擺拳砸的倒飛幾米。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又是一記標準的側踢回旋,另外兩名壯漢也四仰八叉的倒地不起。
“你……你是誰。”中年男人顯然被這一幕驚嚇到了。
“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蕭宇的眼神死死盯著男人,他已經在極力克製自己,若此刻身在非洲地下拳場,蕭宇恨不得一拳打穿麵前這個男人。
男人何曾見過這般可怕的眼神,嚇得咽了口口水,連忙扶起三個手下,跌跌撞撞的逃離了小院。
等到蕭宇轉身麵對老兩口時,立刻換了副臉色,帶著不太習慣的笑容:“請問這裏是周崇白家嗎?”
“你是?”周父也被蕭宇的身手震驚到了,此刻心緒還不能平靜。
“我是小白的同事,剛剛從非洲回來。”
蕭宇話音剛落,周母連忙起身,抓住他的胳膊,一臉的激動:“小白他現在怎麼樣了,他在非洲過的好不好。”
“你幹什麼,讓孩子先坐下說。”周父立刻阻止了周母,客氣的請蕭宇坐下。
看到這一幕,蕭宇眼眶一紅,猶豫再三,實在無法道出實情。
“小……小白他在非洲過的很好,現在已經升職了,所以有些忙,讓我這次回國順帶看看你們二老。”
說話間,蕭宇忍不住淚水落下,連忙偏過頭去,擦了擦眼睛,自語了句:“咱們這風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