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景羽諾,師父說羽是母親的姓氏,諾是母親欠他一個誓言。
具體是什麼樣的誓言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一定是很不好的很不好的誓言。
不然師父也不會那麼對我了,好的時候寵溺的很,但是我知道,他的那份寵溺並不是真正的對我,恨我的時候能讓我徹底的感受到地獄是何等的景象,但是我也知道,那恨意也不是真正的對我的。
我有時候常常在想,母親到底是欠我師父一個什麼樣的誓言了?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是何人,我隻知道我的母親是死了後才把我生下來的,聽著都覺得恐怖,那裏還會有人死了生孩子的?
我因為是早產兒,身體骨自然是虛弱的很,師父也常常很是變態的鍛煉我,可是我再苦再累也得堅持下來,不敢有半點怨言。
師父好像並不是很愛我,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他都會狠狠的教訓我,把我關進小木屋把我丟在狼裙裏……
可是我不恨他,我真的一點都不恨他但是,我對他有著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十八歲,十八年我一直和師父相依為命,從沒下過山,我開始好奇了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我開始想……去外麵看看。
當我小心翼翼給師父說了這個想法時候,師父表現的異常恐怖,恐怖的讓我害怕。
他雙眼通紅,捏著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來,惡狠狠的說道;“你也要離開我嗎,連你都要離開我嗎?”
“我沒有,師父。”
那種臨近死亡的感覺窒息的讓我害怕,我使勁的掙紮,使勁的掙紮,後來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沒了力氣的睡了過去。
我想,我是不是快死了?
昏睡前,我聽到師父顫抖的喊了一聲;“影兒。”
影兒,是師父的誰了?
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了一張簡單的床上,那是用茅草蓋的床,師父在旁邊一直守著我,我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看著我的眼睛,混沌的不知道陷入了什麼回憶裏去了,摸著我的頭發,很溫柔的摸著。
這樣寧靜的師父讓我有一陣的發呆,我突然覺得,師父讓我看起來感覺好像,好蒼老,令我一陣子的心酸。
師父同意了我下山,他什麼特別的話都沒有說,隻是喃喃的念了一句;“不是我的,怎麼留還是要走,對吧?”
我愣了半分鍾,剛剛想說什麼,但是師父已經走了,看著他的背影,蒼涼的心酸,讓我的鼻子有些澀澀的。
我想說,隻要師父你不趕我走想留我,那我就一定會一直陪著你的。
可是師父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
我背著我的行李,簡單的包袱一把劍,開始了我簡單的江湖夢。
初次下山,我對這個世界感覺到好驚奇,周圍的路人也頻頻的看著我,讓我有些小小驕傲。
師父曾經說我的父母都是美人,我也不例外,遺傳了他們優良的基因,今日我隻是簡單的打扮了,身著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
旁邊小攤有個家夥賣著好多可愛的像是泥巴捏起來的小人,我好奇的問著;“這是什麼啊?”
“哈哈姑娘,你可真是笑我了,這是麵人啊,你這個都不知道嗎?”像是我很孤陋寡聞一樣,那個老板把我嘲笑了一番,讓我很尷尬,可是人家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啊。
五顏六色的小人看起來好漂亮,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吞了吞口水問著老板;“這個可以吃嗎?”
這一次我是格外小心翼翼的問的,就怕我不懂又鬧什麼笑話出來了。
老板愣了愣,故意逗我的;“有本事你吃一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