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罵黑色風衣男子是一條狗,狗仗人勢之後,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縮著,顫抖著。這時,他死水般的眼眸中如同水位決堤一樣,瞳孔睜大,對我瞪道:“在我手上死過的人,足有幾十之眾,淌過的人血,可以染紅一條河流。我解脫了他們,他們的靈魂將在之後,在我的生命中延續,發揮更大的光芒,你憑什麼說我是狗?”
我聞此,嗤笑了出來,我笑他的無知。
“嗬!你說你解脫了他們?今日若是我沒有及時趕到,就會又有一條人命被你們的惡劣行徑切割成人偶,全程那位女人都在激烈地慘叫,你們是耳朵聾了還是良心爛了,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解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所說的他們的靈魂,是被你們帶往仇羅樹了吧?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那顆仇羅樹是誰讓你們種的?”我對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句句質問道。
當我說出仇羅樹這一事時,他的臉色驟然一變,顫抖道:“你,究竟是誰?你為什麼知道仇羅樹?是道門讓你來的?”
“你覺得,道門會和鬼尊合作?”我反問道。
“那你是詭派的人?他們背叛了我們?”黑色風衣男子猜忌道。
我聽聞著,心中暗驚。
沒想到,這當中果然有著詭派的手筆。
片刻,我就想到了一條絕妙的計策:暫且就先假扮我是詭派的人,讓他們窩裏反?這樣或許會引出更多的背後操縱棋局的人。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我開始表現出了不安。那種秘密被人看破或看透時所產生的緊迫和遮掩感。
“什麼詭派,我並不是詭派的人,你說的對,其實我是道門的人,你看我身上穿的衣袍就能知道,我的確是道門的人。”我眼色不定地極力解釋著我就是道門的人。
然而,在先前我的反問下,黑色風衣男子神色疑惑,顯然不信我此刻的說辭:“不,你不是道門的人,道門近幾年的情況我了解,根本不會有魂力強大的鬼尊會存在在道門。你......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詭派的人,你是想嫁禍給道門,讓我們去和道門開戰,你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哈哈哈,我早就知道,詭派的人精於算計,不可信,果然如我猜得這樣,我早該想到的。你們來這裏幹什麼?不會是想當活菩薩,救這些羔羊,然後安然地脫身吧?”
聽著黑色風衣男子的推測,我的心中有些想笑。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在他如此徐徐道來之後,我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像心中隱藏的秘密被他看透了一樣,腳步開始焦躁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假裝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思此時收回了鬼尊法相,我的印記在她的額間再度顯現。這隻是解了她十分之一的鬼魂之力,若是全部解完,無妄空間定會承受不住,出現裂縫。這也是我不輕易解開思額間的印記的原因。
在對付鳧赫時也一樣,無妄空間一旦出現裂縫,人間必將鬼邪盛行,趨向大亂。現在是特殊時刻,我盡量避免著意外的情況發生。
既然黑色風衣男子已經這樣推測了,我開始將計謀實施了下去,假裝被他看穿了,說道:“嗬!沒想到你這隻狗雖然蠢,卻不傻。我的確是詭派的人,讓你們做些事,你們也太拖拉了,我們詭派已經和鬼尊製定了協議,至於協議的內容,我想就不必對無關之人說了吧?我來這裏的目的,你覺得,我會如實告訴你嗎?”
我邪魅的聲音落在黑色風衣男子的耳中,讓他有些怒火中燒,低沉道:“你們詭派欺人太甚,我們老板平常待你們詭派的人不薄,究竟為什麼背叛我們?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們詭派發展近幾千年,還是趕不上巫術一派,原來你們的人品低劣到這種靠出賣盟友來獲取利益的地步。真是好算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