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皇子妃貌似沒有什麼交情吧,哪裏用敘舊?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司馬盈秀的聲音沙啞,氣勢卻比剛才強了。
顧雪欣嘖嘖出聲:“痛快,和司馬夫人說話要是一直這麼爽快就好了。不愧是司馬夫人,讓我想起來幾年以前,剛才那個被嚇得臉色蒼白的人,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可以耐心地布局兩年來陷害我的女子。”
司馬盈秀聽的糊塗,顧雪欣倒是很有耐心,她說:“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有一個公主,因為不受寵而被迫與鄰國的太子和親。太子隻是出於形勢,不得不與公主大婚。其實公主和太子都有自己的心上人,公主倒是沒什麼,太子卻因此記恨公主,因為公主是正妃,他不能把正妃的位置留給自己的心上人了。”
“大婚時和大婚後,太子給了公主很多委屈,但是公主都忍了。不久後,太子娶了她的心上人。這個女子知書達理,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公主對女子倒是頗有好感,二人姐妹相稱。”
“在一次宴會上,公主和太子的弟弟被暗算,兩人被脫光了衣服躺在一起,這個場景被太子撞見,於是,公主被關起來。被關起來的公主甚至還懷有希望,希望太子查明真相,還她清白。”
“公主等啊等,沒等到太子,卻等來了那個女子。女子給公主帶來了一杯鴆酒,也帶來了真相。原來,兩年前,女子無意中看到公主和皇子在談話,心生一計,來陷害公主。她的計策成功了,公主知道真相心灰意冷,飲下鴆酒。公主臨死前發誓,來世,她一定要為自己報仇!很幸運,一杯鴆酒讓公主回到了兩年前,於是公主下定決心,她要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最高的位置,是屬於她的!”
顧雪欣的聲音裏已經帶著明顯的殺氣了,司馬盈秀聽著顧雪欣的敘述,驚訝和恐懼之色交雜在臉上浮現,她聽出來了,那個公主就是顧雪欣,而她,就是前世逼死顧雪欣的凶手!
“不可能,這不可能……”司馬盈秀喃喃道,怎麼會有人回到自己的兩年前,一定是顧雪欣編排來哄自己的。可是,直覺告訴自己,顧雪欣所說的都是真的!
顧雪欣走到桌邊,把一個紙包打開,白色的粉末慢慢傾倒在茶水裏。端著茶水慢慢走近司馬盈秀,顧雪欣此刻化身為地獄裏的魔王:“司馬夫人,這不是毒藥,喝下它的效果卻絕對讓我滿意。來,乖乖喝了,我不喜歡強迫人。”
司馬盈秀的瞳孔放大,眼前的人笑的像天使般,但是她的眼神,比惡魔還毒!
在顧雪欣秘密去過邀月樓之後的第三天,太子府中傳來消息:司馬盈秀因為突發高燒,嗓子被燒壞再不能說話,並有一係列的後遺症,比如雙手無力連握筆的力氣都沒有,臉上起了很多小紅水泡,水泡破了就會留下一個紅紅的疤,原先秀麗的臉龐如今讓人看著反胃。
這隻是流傳到外麵的說法,太子府中的下人私下裏議論的更甚。司馬盈秀得罪了誰被奇人陷害這個說法比較被人認可,至於說什麼司馬盈秀作孽太多被神靈懲罰,這個就是府中那些膽小的人胡亂猜測的,因為司馬盈秀接近於癲狂了。而且即使太子命人查了,也沒有查到什麼,誰都不能解釋,為什麼僅僅一個高燒,就讓曾經精幹的司馬夫人落得這個下場。
聽著映寒的彙報,顧雪欣笑的合不攏嘴。想起那夜司馬盈秀的表情,她就覺得渾身舒暢。忍了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那刻的暢快嗎。
玉兒在顧雪欣對麵坐著,在顧雪欣的雙手擦玫瑰油。她抬頭看一眼顧雪欣,確認眼前的顧雪欣心情大好,可以把心底的疑問問出來了:“公主,還有什麼沒做的嗎?”
映寒盯著顧雪欣,她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當時聽到司馬盈秀的聲音,映寒就恨不得掐死她。顧雪欣卻把她的命留著,顯然,事情沒有結束。
顧雪欣享受著玉兒的按摩,笑的累了,她閉上眼睛往椅背上舒服地一靠:“我們還沒有得到天下啊。”
得到天下?!玉兒和映寒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難道顧雪欣想自己做皇帝?
顧雪欣沒有看到兩人的表情,卻感覺到兩人頓時緊張起來的情緒,她無奈道:“你們想多了,我說的是幫助澤辰奪取天下。”當初女問的事情多的就讓她食寢難安,要是做了君王,那她還不得累到吐血。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做好了,她是個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