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後故弄玄虛的樣子,顧雪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這個不用母後擔心,啊,我知道了,母後肯定是想知道,為什麼蘇夏會背叛你吧?”
“別再叫我母後!”皇後一臉的嫌惡。
顧雪欣起身,不在意皇後的表情,“這個時候了,我自是不會再瞞著母後,您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好了。那我先給您說說,蘇夏為什麼會服從我的安排成了我的一個棋子。”
原來,自從那天蘇夏無意中知道了李睿炎心中的人是顧雪欣之後,她一直想著這件事情。有一次蘇夏和映寒在小徑不期而遇,兩人本就不和,三言兩語就吵了起來。一時心急口快蘇夏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當時映寒裝作沒有留意這句話,兩人吵了幾句就各自離開了。
一回到梅羽殿,映寒立刻告訴了顧雪欣這件事。顧雪欣仔細思量了一番,命令玉兒去找蘇夏,把利弊說與蘇夏聽了。玉兒的口才顧雪欣自是信的過,而蘇夏心係李睿炎,不會真的把這件事告訴皇後,不然李睿炎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顧雪欣把這件事告訴皇上,則蘇夏就成了故意毀公主的清譽,她再得皇後的寵,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不可能鬥得過顧雪欣。這個秘密不但沒有讓蘇夏威脅到顧雪欣,反而成了顧雪欣威脅她的籌碼,最後,顧雪欣許諾,隻要蘇夏答應幫助顧雪欣陷害皇後,讓皇後成了使嚴淑容流產的罪魁禍首,那麼,顧雪欣做主,把蘇夏許了李睿炎。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用我多說,母後已經全都知道了。”
皇後緊緊咬住嘴唇,製止渾身的顫抖。千算萬算沒料到,李睿炎竟然是顧雪欣安插在長和宮的眼線!“三公主,真是好本事!”
“嗬嗬,謝謝母後誇獎。”顧雪欣一口一個母後叫的及其自然,全然不理會皇後黑黑的臉色。她不願意叫這兩個字,可她知道,有人更不願意聽到這兩個字。
顧雪欣說了那麼多,感覺有些口幹。映寒體貼地倒了一杯水給顧雪欣。她慢慢喝著水,對映寒說:“看母後不開心的樣子,你給母後講一個故事吧。恩……就講講,我的前世今生。”
“說故事,好啊,我最擅長了。”映寒一屁股坐在皇後旁邊,笑嘻嘻地看著皇後:“您是不是很奇怪啊,怎麼還前世今生的。這是真的哦,真的前世和今生。”
從前世的顧雪欣去和親開始,一直到她被一杯毒酒毒到了兩年前,顧雪欣的今生開始了。從她一心一意為報仇做準備,回宮,除內奸,得知自己母妃去世的真相,與皇後的各種鬥智鬥勇,一直到現在掌握了主動權,映寒隻是大概的講述了發生在顧雪欣身上的事情,卻把皇後聽的嘴巴越張越大,眼睛越瞪越圓。
“你,你,你果真是一個妖孽!”皇後的嘴唇顫抖著,不可置信地看著顧雪欣。
顧雪欣哂笑:“對啊,我就是一個妖孽,我此生活著的目的,就是為母妃為自己報仇。與您鬥了這麼長時間,今晚,總算是對母妃有了一個交代,也能告慰母妃的在天之靈了。”
皇後的嘴唇一點一點失去血色,她本來是有恃無恐,顧雪欣不會真的拿她怎樣。現在看來,顧雪欣連這種事情都告訴了她,看來今晚她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你在編故事,對不對?”皇後勉強扯了扯嘴角,卻無論如何也扯不出一個笑來。
“事到如今,我怎麼還會有半分虛言呢?”顧雪欣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皇後,證明她和映寒講的話都是實話。
看到皇後眼底的恐懼慢慢露出來,顧雪欣突然有一種報複的快感。她伸出手,長長的尖尖的護甲在皇後眼前晃了晃:“母後可還記得,也是這樣一個夜晚,也是在這個地方,您和蘇夏,是怎麼對待我和韓侍衛的?”
“怎麼對待的?”這話是映寒問的。
顧雪欣看著皇後,慢慢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下了點迷藥,想在這個沒人理會的地方殺了我而已。”
顧雪欣說的輕描淡寫,映寒能想象到,依皇後的本性,她是不會輕易地放過顧雪欣,即便是想殺了顧雪欣,也不會讓顧雪欣痛痛快快地去死。她沒有立即向皇後發難,而是埋怨顧雪欣:“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被人下了迷藥,差點被人毀容,還差點送了命,這事好光榮啊,我應該天天掛嘴邊處處去宣揚對不對。”顧雪欣賭氣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