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夫人,太太已經到門口了。”
“哐當”一聲,我的筷子猛然往下一掉,有些緊張地看向傅南笙,“你、你母親?”
傅南笙摸了摸我的腦袋,“乖,是我們的母親。”
想到傅小文,我整個人都慌了,拉了拉他的袖子,“我、我有點緊張。”
“乖,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你說我醜?”我生氣。
傅南笙扯了扯我的腮幫,“不醜不醜,我們家傅太太最漂亮了,誰醜也不能是咱們傅太太醜。”
“這還差不多。”
話落,傅小文的聲音插了進來,“葉岑,你還有點樣子麼?”
“我媽都到門口了,你不出來接就算了,還在那裏纏著我哥算哪門子的事。”
“小文。”優雅的婦人開口,一臉和善地看向我,“你就是葉岑?”
“是,伯母。”
我微微低聲,暗暗地掐了傅南笙一把,卻見他無動於衷地站在那裏,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不要擔心。
“乖孩子,這些年來你受苦了。”傅夫人柔聲道。
我微微抬眸,對視上她那雙清澈如水了眸子一愣。
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好像在哪兒見過。
“看什麼看,一點禮貌都沒有。”傅小文微怒道。
傅南笙臉色一冷,隨即輕斥道:“這裏是你嚷嚷的地方麼?”
“出去!”
“哥!”傅小文不幹,那兩隻眼睛紅紅的,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是啊,小文。”傅夫人責備地看了她一眼,“這好歹也是你嫂子,你這孩子,怎麼沒大沒小的。”
“長嫂如母,你得尊重她。”傅夫人語眾心長道。
“媽!”傅小文不樂意地跺了跺腳,“為什麼連您也偏袒她?”
“哥偏袒她就算了,那是他女人,喬振南也偏袒她,這下倒好,連您也偏袒她。”傅小文氣踹籲籲地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們一個一個像中了蠱似的,全都幫著她。”
“傅小文。”傅夫人微怒,“你怎麼和你嫂子說話的?”
傅夫人本是一個麵向和善的人,這樣一吼,倒還多了幾分霸氣。
“我。”傅小文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兒,隨即吸了吸鼻子道:“媽,我錯了。”
認錯倒是挺快。
“你認錯對象了。”傅夫人微怒,就連傅南笙都安靜了些許。
“葉岑,對不起!”傅小文不情不願道,卻被傅夫人給喝住,“你那是跟人道歉的樣子麼?”
“她是誰?你為什麼要跟她道歉?以後準備怎麼改進?”傅夫人一字一句道。
傅小文臉色一白,顯然沒有想到自已的母親竟然如此認真。
“大嫂,對不起!”傅小文無奈地出聲,卻又被傅夫人給喝了一遍,“你是木偶麼,表情呢?”
“重新來過!”
“大嫂,對不起。”
這回傅小文沒敢再擺臉色,整個人看上去都像委屈的小媳婦。
我當然也是見好就收,連忙拉起她的手,“沒關係,沒關係,大家都是一家人。”
我明顯地感知到傅小文的手微微掙紮了幾下,卻被我緊緊地握在手中。
傅小文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女人,一看就是涉事未深,大小姐脾氣重。
“行了,下次再敢對你嫂子無理,我就沒有你這妹妹。”傅南笙出聲道。
“哥!”傅小文驚。
“沒錯,你以後若再這麼胡鬧,也別叫我媽。”
傅小文整個人都懵逼了,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對我大吼大叫過,再到後來的後來,她也成了我的跟屁蟲,一天到晚的磨著我陪她逛街,幹這幹那。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我原來在很多年前就見過婆婆,就是在那次瘋人院裏,那個嘴裏不停念叨著小七的女人。
也是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婆婆嘴裏那個小七便是傅南笙,隻是婆婆會定期發病,然後不知不覺便會忘記了自已的兒子。
一個月後。
安琪也被捉拿歸案進了監獄裏,而夏夢茹不知道聽到了什麼事,一夜之間徹底瘋了,我的世界也算一片清淨。
該處理的都處理了,我的身體也幾乎痊愈。
某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艾米突然早早的就到了我家。
“葉岑姐,你趕緊起來。”
我揉了揉自已惺忪的睡眼,直接倒頭又繼續睡覺。
“葉岑姐。”艾米直接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後將我扯到一旁的梳妝台旁,門外瞬間衝出來幾個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