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1 / 2)

“右相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李鶴突然到訪,江左心裏清楚他此行目的,來者是客嘛。“失禮了,江太師可安好?”李鶴緩緩坐下邊說道。

江左笑答:“承蒙右相關照,身子骨硬朗著。”“哦?哈哈哈哈,江老弟你可真是幫的哥哥一手好忙。”看著仆人都退下了,李鶴也就開門見山了,懶得與江左虛與委蛇,畢竟...

“大哥!若這次入朝再與當年一般癡傻,隻怕不待今年年冬,我就該入土為安了!”江左聲音大了些許。

李鶴聽過,拿起茶杯的手一頓,隨即放下茶杯,哀歎一聲,“弟妹的事,早日放下為好,就當是為了江臨好。”

“大哥!!”江左剛要出聲,李鶴便打斷了他,“江左!這天下的女人哪個不是你唾手可得,弟妹的事我也深感遺憾,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該放下了!你是堂堂太師,不是什麼普通老百姓,怎能被兒女情長誤這麼多年,別再執迷不悟了。”李鶴隻知道當年謝允是難產而死,而江左,應該說是江奕凡也早隨謝允死去了。

江左垂頭,手握成拳,最後狠狠砸向茶桌,茶桌竟是直接破裂開可見這一拳用了多大力,江左再抬頭時臉上已掛上一行清淚,眼神哀婉,“大哥...我怎麼放下?我怎能放下?我告訴眾人告訴自己,允兒死了,我就當她去了天上變作星辰守護著我和江臨。可是...”

“可是什麼!人死不能複生!”李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站起來就欲往外走,剛一隻腳邁出門檻,江左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還活著。”

李鶴身形一頓,隔了有幾秒才回身,走近江左低聲道,“隔牆有耳。”江左聽過斂了神色,心裏已經明了。

李鶴高聲道:“江太師,你我情同手足,這麼些年我待你不薄,你可還知良心二字如何寫?”

江左不作聲,李鶴繼續道,“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一些鬼話就讓你如此不管不顧!依我看,你這太師還是別做的,還不如種地老伯想得通透。死而複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江左聽過緩緩站起來,“這些年我拿真心待你,你卻還拿這些話來糊弄我,既如此,你我之間又有何好說?愚昧!”此時的氛圍劍拔弩張,李鶴冷哼一聲,剛想怒罵江左,江左卻是直接喚:“管家!送客!”

“執迷不悟!”李鶴唾罵,拂袖而去。

剛至門口,似是有什麼東西驚擾了樹上的鳥兒,鳥兒嘰嘰喳喳叫了起來,看來那隻耳朵是離開了。江左給管家使了眼色,管家會意,收拾了茶盞急衝衝的向李鶴走去,一個扭腳,杯裏的茶水倒了李鶴滿背。

“真是笨手笨腳,跟你主子一個德性。”李鶴道,眼裏卻是含著笑意。

管家施禮,“都怪奴才不知禮數,這就帶您去換身衣裳。右相請。”

隨著李鶴的身影消失在這大廳,江左也離開了。“你退下吧,有什麼人經過這裏直接殺了。”江左對管家吩咐道。看來,這太師府的內奸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