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洛陽有兩個家族,洛家與蘇家,他們彼此世仇了很久,可是兩個家族中的兩個年輕人卻相愛了,他們過五關斬六將,說服家族的人,曆盡千辛萬苦終於得到了家人的點頭。新娘子帶著對今後幸福生活期望嫁進了洛家。
可是她錯了,她的夫君並不愛她,成親後不再有甜言蜜語,不再有溫存暖情,而是精神上無盡的嘲笑與肉體上的毒打,最後。而她要要死要活嫁的夫君卻以此為跳板,以姑爺的身份打入蘇家內部,最後好好的一個大家族就此消失在曆史的滾輪中。
用真心對待的人,最後卻被對她所愛的人深深的碾進泥土裏,從此萬劫不複。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愛情之間最大的不同。
對於女人來說,愛情是全部。
對於男人,野心才最重要,所有的女人與愛情,不過是錦上添花。
她的魚水歡是兩情相悅,真心相待,但是他的洛陽城有的隻有悲與恨,沒有愛。
南魚問道:“為什麼想起吹這首曲子?”
“性之所至。”
“是不是很諷刺?”
南魚不待長伯回答,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的洛陽城正好是魚水歡的下兩句。”
長伯眼神閃了閃,明知故問道:“是什麼。”
“相濡以沫,相浼以濕,不如相忘於江湖。”
長歌不同意:“說的輕巧,如何容易忘記,一輩子那麼長,有些人有些事情就能記一輩子。”
“該說你是一根筋呢還是長情?”
“你說呢?”
“我不知道。”
她的目光清澈,坦然地與他對望。空氣凝固下來,風吹過兩人的衣擺,獵獵作響。
半晌,南魚打破沉默,她輕聲說道地:“不若等我嫁過去之後,許落子汐一個側妃的位置吧?”
這個女人總歸是有點用的。
長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喉嚨滾了滾,道一句:‘好。’
“你沒有其他對我想說的話嗎?”
南魚歪著頭,定定的看著他,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你想讓我說什麼?”
和五果相似的臉近在眼前,長伯的心裏蕩起層層漣漪。他俯身忍不住靠近,再近一點,近一點,近到可以從她的眼眸中看出他的倒影。
兩人的氣息噴薄在彼此的臉上,南魚緊張的後退兩步。
他笑了:“怎麼把你嚇成這樣?我長得很醜嗎?”
南魚搖搖頭:“你要長得醜,我也不會看上你。”
長伯心中一喜:“這是在誇我嗎?”
南魚沒有回答他,隻是說道:“夜深了,你還是請回吧。”
“嗯。”
男人離開時的背影顯得格外孤寂。
南魚的目光追隨著他,直到再也看不見,她才收回視線,抬頭望著月亮,她的神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風輕輕吹過,揚起她的發絲,打在臉上,她瞬間清醒過來。
“唉……”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