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這一天的天氣有些妖異。我看著窗外,低低的烏雲,壓著天邊一抹詭異紫色。阿傑也是在這樣天氣跟我道別。

知道嗎?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情人站在你的麵前,用憧憬著未來的夢幻表情,毫無留戀的跟你告別。從此兩個的人距離就已經劃定,如果有特異功能,也許能看見咫尺即天涯的兩顆心。

不,我並不是多愁善感的文藝女青年。我不愛閱讀,上述道理,是我根據自己經曆,整理而成。

這條陋巷巷裏的年輕男人,都愛出去闖世界。離別場麵幾乎時時上演,簡直看熟看慣。輪到我與阿傑,自然也是一般的橋段。他來找我,說他要出去闖世界。他揮手自茲去,我沒有淒淒滿別情。

誰會留戀?都恨不得早一刻離開。連我們這幫女人,也隻把這裏當成臨時的歇腳所在。

一邊對鏡理花黃,我一邊詫異:為什麼又想起陳年舊事?你哪來的傷春悲秋權利。

這時阿燕的聲音在樓下叫著:“阿秋,怎麼還不出門?”

我一邊匆匆描眉,一邊應:“來啦,等我一下。”

我們三五個年輕女郎,時髦穿戴精容容妝,嘻嘻哈哈去上工。

上什麼工?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例如眼前那名男人,一身西裝,戴金邊眼鏡。阿燕自他身邊走過,有意無意,飛過去一個媚眼。

那人大喜,簡直色魂授與,以為有鴻鵠將至,色迷迷跟著轉過身。

這時我從他身邊施施然經過,正是他轉身時候。兩個人撞在一起,我先叫“哎喲”,然後飛他一個嗔惱的眼風。

轉過街角我便開始如飛奔開。隔一會阿燕找來,我們在剛才事發的三個街口外,匆匆清點戰利品,鈔票取出來一人一卷,錢包連同沒有用的證件金卡,一起扔進垃圾箱。

慣常的工作流程都是如此。有時我也單幹,選擇時間常常是上班高峰期的時段,在公車上。

不,我不對婦孺老弱下手,這一點點操守我還有。現在公車色狼很多,常常色迷迷借著人多就向女人靠過來,身體雙手不安份的挨挨靠靠。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色狼色迷迷靠過來的時候,扒掉他們的錢包,再順手一個耳光,或者施展女子防身術上的招式弓膝一踢,然後嘴裏大罵兩聲“不要臉,死色狼”之類,跟著大義凜然下車去。通常這個時候色狼不是窘就是痛,哪裏會清點他的隨身財物。

小蘭她們說我心理變態。“要在男人身上掏錢,哪用得著這樣下手。”我明白她們又要建議我去……,她們說:“死相,還等阿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