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陽縣城以東三十裏有一個山村名叫破爛集,村中多為流民和朝廷流放戴罪之人,人人都是麵帶菜色衣不弊體,破爛集之名實無虛言。這裏距朝廷西部邊疆隻隔著一座白馬城,常年軍隊兵來兵往亂的很。
一群野狗叼著一具破爛的屍體哄搶撕咬,偶然抬起頭警惕的望望四周。馬四搭著弓瞄著其中的一頭,不過那野狗奔來跑去的不太好中。馬四今年四十好幾了,他這打獵射鳥的功夫是祖上傳下來的本事,打小就跟著老爹學,到如今死在他手裏的禽獸可以裝一屋子。
他舔舔幹澀的嘴唇,古銅色手臂的肌肉爆起弓拉到了最滿,瞄著那隻野狗的下一個落點箭狠狠的射了出去!嗷的一聲慘叫,箭準準的刺透它的耳朵還釘在了地上。這一下整個野狗群受了驚嚇,慌慌張張的拖著搶到口的人肉四散奔去。
被射中的野狗在地上垂死掙紮,馬四警惕的觀察著,直到確定野狗一群都走光了才從樹上爬下來。他飛快的跑到獵物旁,用腳踢了踢那已經奄奄一息的野狗,拔出那箭用布擦幹淨然後手腳麻流的剝皮。整張皮剝下除了箭孔沒有其他地方受損非常完美應該能賣個好價。
馬四看著還帶著血的狗皮難得的笑了笑,然後用布包好背在身上,這野狗肉他是不要的,它們天天吃死人肉天知道吃了會怎麼樣。說到死人馬四抬頭望了望四周,這就是個亂葬綱啊,配著這傍晚的天色和天上飛舞的禿鷹兒簡直就是地獄。
此情此景素來膽子似虎的馬四也不經升起了一股寒氣,他裹了裹衣服就想離開這裏。剛邁開腳眼睛四處一看突然一抹綠色的東西晃了下他的眼睛,秋天的日子野地裏枯草連天那一色綠特別的紮眼。
馬四好奇心起,瞪著眼睛仔細瞅了瞅,那綠色居然還一閃一閃的,莫非是什麼野獸的眼睛,可為什麼隻有一點?由於距離太遠他實在看不大清也不敢掉以輕心,他飛快的爬上旁邊一棵樹,搭起弓箭瞄著綠光處就是一箭。
箭呼嘯而去,落點處響起了一聲悶呼似乎是射中了。馬四老臉一喜,看來今天他有意外收貨啊。他跳下樹拔出腰間的短刀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咦!怎麼是個人!馬四哈著腰走到近處發現這裏躺著一個人,他的箭就紮在這人大腿上。
這人穿的這是什麼衣服怎麼從來沒見過,腰間那個發著綠光還嗡嗡嗡的是什麼鬼東西?馬四狐疑的望著。這時那人被大腿上的巨痛給震醒了猛的翻了個身正好跟他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了。
曹鯉還沒有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腿上插著一支箭痛的他一陣陣的發抖,是這個穿的跟個白癡一樣的王八蛋射的嗎?手上還拿著刀不會是想殺我吧,難道我碰上食人族了?不對不對我剛剛不是在學校圖書館嗎,這裏是什麼鬼地方啊。
馬四不愧混了這麼多年的老江湖了,刀一橫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躺在此處!”曹帥的一時回答不上來,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說現在這個情況。
血已經浸濕了他的褲角一滴接一滴的落在地上,曹鯉的嘴唇都開始發白了,馬四的尖刀還是橫在他眼前仿佛下一刻就要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