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皺了皺眉頭,小麗的故事聽起來就像之前聽過的很多故事那樣,很多時候林安歌想要跟別人聊天,尤其是陌生人,更多的是想看看別人的世界,看看他所不了解的地方,那裏的人們是怎樣生活的。
“你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林安歌道。
像小麗這樣的農村女孩,沒背景沒學曆,隻身一人來到外麵闖蕩,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你自己一個人出來,年紀還小,也沒有背景和學曆,你不害怕嗎?”林安歌其實之前聽過很多像小麗這樣的小姑娘,多數都是在花一樣的年紀就輟學,有的去工廠打工,有的繼續在家裏像祖祖輩輩一樣的務農。她們大多沒有什麼夢想,往往就早早的結婚,相夫教子,很多人在小麗這個年紀已經有了二胎,每日隻為了柴米油鹽和丈夫和兒子發愁。
林安歌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他也尊重她們的選擇,隻是他一直覺得女孩子的目標和理想要還是要長遠一點的。
“我想來外麵看一看。”小麗說。
“但是來林家老宅裏也不能長太多的見識,畢竟這裏雖然離市中心不遠,但是畢竟你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這園子裏的,不能經常接觸到外麵的人啊。”林安歌道,他覺得既然小麗想要多看看外麵的大世界,他覺得這樣的小姑娘至少是心裏有目標的,能夠想到多看看外麵的大世界,如果她沒有這個契機,他幫助她一下也未嚐不可。
“我之前到市裏看過啊,好一點的崗位都要大專以上的學曆。”小麗有些難為情的說。
林安歌很了解小麗的難處,現在大學應屆畢業生太多了,每年還有大量的碩士生博士生,像小麗這樣的文化水平在A城這座城市裏確實很難找到像樣的工作。
“隻是租一間很偏遠的地方的房子,不到十平米,一個月就要三千塊的房租,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一個月也才四五千塊錢。”小麗說,頗有些無奈。
林安歌一時語塞,因為他著實是不太了解關於租房和底層勞動人民的工資。
“我到處找工作,在一間很偏僻的短租房裏住了一個星期。7月份的北京好熱好熱,他住的小隔斷間很小很小隻有一個單人床一個小櫃子一個桌子,小窗戶外麵是走廊,燈光昏黃。剛來北京的第一天我把我的衣服全洗了,手洗,兩條胳膊好像廢了,洗好的衣服掛在衣櫃裏用電風扇吹,屋裏變得潮乎乎,我還想我是不是得了風濕了...
後來投簡曆找工作,麵試了幾家,有一家小公司要我去前台了,試用期3500,轉正4000。10月份二房東來把我搬走了...搬到他住的房子的一間,有電梯在16層,有朝外的窗戶,我當時覺得我住的房子必須有能看見外麵的窗戶,不然我會抑鬱。那個房間有5平米,這個房子有好多隔間,都很小的,每個房間門上有字母,我記得房租1900。我才掙4000,完全不夠用,這時候我還要我媽的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