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累了,站得酸了,她直接往地上坐,曲起腿,把頭埋進膝蓋,安靜的房間裏,隻有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出了門的男人隻是狠狠閉著眼,不斷的深呼吸,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聽到她說要去倫敦的那一刻,是怎麼壓下來的憤怒。
聽不到屋裏的動靜,他依舊緊緊皺著眉,卻久久沒有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他卻忽然爆發,一拳砸在牆上,一轉手幹脆的扭開了大門,入眼的是她仰起的滿臉驚愕。
蘇時傾她根本沒看清顧流年怎麼到了她身邊,隻是忽然整個人被他抱起,瘋狂的吻,來得熱烈。
“我們好好地,你信我,傾傾。”他低低的聲音,從唇齒間模糊的傳出,卻滿是命令。
她懵然的臉,試圖掙開他這忽然的動作,可是他的手臂卻紋絲不動。
無論她怎麼打,怎麼踢,他都視若無睹,捉住她的手,狠狠定住她的腦袋,瘋了似的,糾纏著不肯放。
他以為他能不生氣,可是沒有。她和林安歌笑的臉那麼愉悅,相處那麼和諧愉快對著他卻隻有冷淡,她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那麼燦爛的對他笑過了呢。
有那麼一刻,他真的擔心她會拋棄他,去找那個對她溫柔的林安歌。
林安歌從來就不是膽小的人,可是他真的很害怕而且患得患失,缺了蘇時傾他就難受地就是不行。
吃飯、睡覺沒有她,他都覺得難受,甚至即便是工作,他都想知道她在做什麼。
而這所有所有,來得不知不覺,應該是從來兩年前就來了。
漸漸地顧流年冷靜下來了,變得一點點溫柔,卻依舊不允許她有絲毫的躲避。
淩亂的腳步往臥室移動,到了門口,她忽然伸手抓住了門框,同時,想也沒想狠狠咬了下去。
“啊!”低低的悶哼,舌尖的痛,讓顧流年猛然皺眉鬆開了她。
她終於一把推開他,皺著眉,她那麼生氣,他明明也是生氣的,卻也可以做那種事嗎?他真的是禽獸嗎?欲望來了,根本無所謂上一刻兩個人之間多麼別扭?
她不知道,對他來講,即便是生氣,隻要一個吻,哪怕不是她主動,都足夠撫平他所有的憤怒。
但是,如果她真的不願意,他也絕不會逼她。剛剛是他一時過了頭,現在隻剩衝動之後的追悔莫及。
但蘇時傾根本不看他臉上浮現的歉疚,隻是反手,大力把門關上。
男人猛然退了一步,額頭幸免於難。沒過兩秒,卻又無奈的苦笑一下!心想,他還是睡沙發吧,擔心她半夜逃走。
頎長的身體,橫在沙發上,腳卻露了一截,他卻隻無所謂的一挑眉,給徐斯打了電話:“明天你派人跟著她吧!”
偏偏,蘇時傾這個小女人還處處惹他生氣,以往的小吃醋,他會很享受,可是這一次的情緒卻過於激烈。他不是不想和她解釋方盈的事,隻是一時根本解釋不清,更怕她的誤會反而加深,何況還涉及到顧流年不願為人提及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