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年掛了電話,坐在床邊,抽了一根煙。
現在是早上六點,顧流年已經毫無睡意,東方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朝陽的光輝開始灑滿人間。
這件事也十分棘手,方家跟顧家是多年的世交,方家的勢力在B城也是十分雄厚的,如果因為方盈的事情得罪了方家,那勢必會傷了兩家的和氣,對兩家人都不利。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顧流年覺得蘇時傾已經有一些對自己失望了,不過想來也是,自己一直答應蘇時傾要解決方盈的問題,現在不僅沒有解決反而越來越糟了。
顧流年坐在窗邊抽了整整一包煙,抽到最後嗓子都有些難受了,給張文麗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兒子,這一大早的。”張文麗道。
“媽。”顧流年的嗓子因為抽煙,變得十分沙啞。
“流年你生病了嗎?怎麼聲音這麼啞。”張文麗聽到顧流年沙啞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關切。
“媽,你到底想怎麼樣?”顧流年難得的忤逆張文麗。
顧流年一般都盡量避免跟張文麗產生矛盾,但是這次顧流年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疲憊地質問張文麗。
“流年,你這話什麼意思?”張文麗聽到顧流年的話,有些怒意。
“媽,您半夜不睡覺,給傾傾打電話,說要給我訂婚,您又是什麼意思?”顧流年的語氣很強硬。
“她這麼快就跟你說了?”
“她要是不跟我說的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訂婚了?”顧流年反問。
“流年……”張文麗一時語塞。
“媽,原來我跟誰結婚自己都不能決定的嗎?”
“流年,你和蘇時傾真的不合適。”
“媽,合不合適是我自己最清楚的,是我跟蘇時傾要過一輩子的,誰合適,我自己知道。”顧流年道。
“流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知道,婚姻這件事並不是兩情相悅就可以的。顧家是個大家庭,你也知道經營顧氏集團的不容易,所以你應當考慮一下兩家人的利益。”張文麗道。
“我相信我自己,沒有方家的支持和幫助,我也能把顧氏經營好。”顧流年從小就不願意服軟,打落牙齒和血吞。
“流年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方盈形象好,學曆高,家世好,而且感情經曆幹淨,多好的姑娘啊,你非得惦記那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張文麗語氣有些激動。
聽到張文麗說蘇時傾私生活不檢點,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媽,那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那個男人是被人指使故意接近她,然後有人故意拍下了照片。要不然那些照片怎麼可能那麼清晰正好的?”
“就算我姑且相信了她,那別人怎麼看?別人看到這些照片或者見到了這些事,他們怎麼看你?怎麼看顧家?我還不想被人戳著脊梁骨說我的媳婦私生活不檢點。”
“媽,你要是執意讓我娶方盈的話,你就訂婚期和各項事宜吧,我是不會去的。”
“流年,你是要氣死我嗎?”張文麗的情緒已經十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