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傾下樓跟同事們一起吃了早飯。
吃早飯時蘇時傾看了看微信的消息,顧流年沒有消息,林安歌在昨晚發了一句“晚安。”
蘇時傾一上午都在忙碌中度過,忙碌也是像煙酒一樣可以使人暫時忘卻煩惱的,而且蘇時傾覺得自己的一上午過得非常充實有意義,感覺自己得到了很多的提升。
在接近十一點的時候,蘇時傾又收到了來自林安歌的微信:“早,剛醒。”
蘇時傾回了一個早,那頭又接著發來了一條:“起床了都不跟我說早安,哼。”後麵還跟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蘇時傾有些想笑,像林安歌這樣身高體壯的男人,突然用這麼委屈的語氣撒嬌,總覺得十分有違和感。
“不好意思,早上時間太急,沒來得及。”蘇時傾想了想,還是決定這樣跟他解釋。
“好吧,今下午你的工作結束後我們去大衛·佩恩的設計展吧,我已經預約了。”
蘇時傾有些無奈,林安歌都已經預約了,真是不給她一點拒絕的機會,不過跟林安歌在一起還是很輕鬆愉快的,蘇時傾還是很喜歡那種輕鬆相處的感覺的。
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顧流年長身玉立,獨自站在窗邊,看著窗外天色漸晚,華燈初上。
這幾天顧流年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顧氏,晚上也不回他跟蘇時傾的別墅,就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裏睡一晚。
他總感覺自己不敢回到那個別墅,他已經用盡了力氣去壓製對蘇時傾的思念,如果回到那間全是兩人回憶的別墅,顧流年覺得自己可能會立即買機票飛到英國,然後緊緊地把蘇時傾擁入懷裏。
但是不可以,蘇時傾現在對他十分抗拒。他把手機的提示音開到最大,生怕錯過任何蘇時傾發來的消息。
所以哪怕蘇時傾隻是發了個“晚安。”過來,顧流年都覺得蘇時傾還是想著他的,還是記得聯係他的,他也感到了滿足。
其實顧流年對待感情一向是不主動的,即使是跟蘇時傾在一起也是當年蘇時傾一直很主動的接近他,他感覺自己對於感情上的主動有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門口有人敲門,顧流年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徐斯。
“流年,今晚還是住公司裏嗎?”徐斯見顧流年這幾天一直在讓自己忙著,仿佛隻要自己足夠忙就會不想蘇時傾。
“嗯。”顧流年道,住在公司裏也挺好的,工作累了就睡覺,省的心裏胡思亂想一些別的事情。
“流年,今晚伯父伯母約了方家一起吃飯。”顧流年曾經怕再出什麼岔子就讓徐斯派人盯著方家那邊,徐斯今晚接到的消息,方家今晚在徳頓吃飯,同行的還有顧流年的父母。
“我知道。”顧流年表現得十分淡定,徐斯都有些驚訝,他都替顧流年感覺著急。
“那你……”
“我媽給我打過電話,讓我一起去,我說我去了就給她把方盈氣走。”顧流年漫不經心的說。
“噗——”徐斯有些想笑,顧流年這句話說得有些幼稚,是多年未見的顧流年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