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傾站在倫敦的希思羅機場,看著希思羅機場標誌性的“7”字,心中頓時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兩年前她因為跟顧流年的矛盾,隻身一人來到了陌生的倫敦,看著希思羅機場的“7”,來來往往都是行色匆匆的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當時的蘇時傾覺得舉目無親,身在異鄉的她十分想念顧流年,在希思羅機場淚流滿麵。
兩年後的蘇時傾又來到了英國,起因還是顧流年,隻是心境早已不同。
“時傾,司機來了,咱們走吧。”同事小李看著蘇時傾在怔怔地發呆,提醒她道。
“噢,好,走吧。”蘇時傾回過神來,跟上同事們的步伐。
蘇時傾看著來來往往的陌生麵孔,有一種十分解脫的感覺。在這片土地上,沒有顧流年,沒有方盈,沒有張文麗,沒有他們給她的壓力,沒有他們給她的煩惱,一切都是陌生又美好的。
斯特爾斯工作室幫他們租了一套房子,房子有三層,總共六個臥室,剛好每個人一間。房子帶了一個小花園,有綠油油的草地和一個木質的秋千,一個小小的水池和一片花朵。
蘇時傾選了二樓一間帶著大窗戶的房間,窗外有一棵大樹,十分清涼。窗前是一張大桌子,非常適合讀書和畫畫。
安置好後,蘇時傾和同事們簡單地去斯特爾斯工作室報了到,婉拒了同事們要去吃大餐的邀請。蘇時傾熟悉地走進離住處不遠的一條街,在街角處拐進了一家小酒館。
蘇時傾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熟悉地招呼道:“Hey,Betty!”
“噢,我的天哪,Sue,好久不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英國女人拿著菜單走來,看到蘇時傾的那一瞬激動的喊了出來,然後張開了雙臂準備擁抱。
“是啊,好久不見啊。”蘇時傾也站起身來擁抱了Betty。
“吃點什麼?老樣子?”Betty的開心是發自心底的:“我先把吃的做好,咱們慢慢聊。”
“老樣子,愛你。”蘇時傾看著Betty離開,嘴角終於帶上了一抹笑。
原來蘇時傾來到英國的時候,就住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當時人生地不熟的她來到了這家小酒館吃晚飯。老板Betty熱情好客,做的食物在英國這個充滿黑暗料理的地方難得的符合蘇時傾挑剔的口味。久而久之蘇時傾就和Betty成為了一對無話不談的忘年交,使蘇時傾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也有了知己,不再是孤孤單單的。
蘇時傾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也是在這個時候,蘇時傾經常坐在這個靠窗的位置,看著落日最後一縷餘暉消散,看著繁星爬滿天空,看著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來了。”過了一會,Betty端著一個大大的木質托盤放到了蘇時傾的桌上,一份炸魚薯條,一份色拉,一份卷餅,一大杯啤酒,就是以前蘇時傾大部分時間來到Betty’s的固定套餐。
“哇哦,還是熟悉的味道,好吃。”蘇時傾叉起一根薯條,放入口中。
薯條炸得外酥裏嫩,熱乎乎的配上醬,跟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熟悉的感覺令蘇時傾一瞬間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