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記得那天晚上媽媽在昏暗的燈光下做著手工活補貼家用，然後對她說：“年年，咱們都是憑著本事掙錢，你要好好讀書，將來咱們憑自己的能力好好地掙幹幹淨淨的錢。”
程年年還記得自己當時用力地點了點頭，抬著小臉對媽媽說：“媽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讀書，好好努力，將來我掙好多好多的錢，讓你過上好日子。”
此後的很多年裏，程年年一直記得當時自己說的話，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哪怕她再苦再累也還是堅守本心，努力學習，努力工作，憑著自己的本事掙錢。
可是不行啊，顧流年來了，她喜歡的顧流年太優秀太高傲，像是天上的神，她單純憑自己的努力可能一輩子都夠不到她。
但是顧流年讓她做的這些事，她從心底裏就拒絕不了。她甚至覺得為了顧流年，為了拿下那些生意和單子，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隻因為是為了顧流年。
程年年覺得自己心裏羞愧難當，對不起媽媽這麼多年的期望。雖然沒有像當年的那個老女人一樣，但是也是賺了“不幹淨”的錢，不論怎麼樣，都是自己和媽媽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程年年好想扇自己兩巴掌，把自己扇醒，可是不行啊，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尤其是每次她看到顧流年的臉，都覺得自己無法拒絕，隻能聽他的意見，任憑他差使、擺布。
看到程年年在出神，顧流年輕輕咳嗽了一聲，把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顧總，不好意思，想起來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有些出神了。”程年年尷尬地笑笑，卻是對顧流年說了實話。
“哦？以前的事？程小姐可否說來聽聽，看程小姐想得如此出神，想必一定很有意思。”顧流年漫不經心地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之前跟媽媽住在一起的時候的事情。我從小家裏條件不好，生活很苦，媽媽一直告訴我要好好努力，將來憑自己的本事賺錢。”程年年溫柔地說。
“這樣啊，程小姐的媽媽觀念很正，不錯。怪不得能教育出程小姐這樣優秀的人。”
“顧總又說笑了。”
“阿姨可以放心了，程小姐能力很優秀，可以憑自己的本事賺到錢的。”顧流年從抽屜裏掏出一張卡，遞給程年年：“程小姐，這裏是一點心意，算是報酬吧，也算是對程小姐工作的肯定。”
程年年看到銀行卡的時候驚訝了一下，但還是維持了麵上的鎮定，“顧總太客氣了，這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程年年雖然不知道裏麵究竟有多少錢，但是依照顧流年的手筆，應該是不會少到哪去。
“程小姐，這是你應得的，你就收下吧，密碼是你的生日。”顧流年把卡塞到程年年的手裏。
聽到卡的密碼是自己生日的時候，程年年感覺心裏十分溫暖，顧流年竟然還是這麼溫柔細心的一個人，至少他也還算是在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