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們還小,小孩子知道什麼愛情啊。”張文麗道。
“我們還小,那我也知道什麼是喜歡一個人。每天想要見到她是喜歡吧,想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都給她是喜歡吧,對別人沒什麼話而對她是個話癆,是喜歡吧,想傾盡所有地對她好也是喜歡吧?”顧流年隻有在張文麗麵前才像個敞開心扉的小孩子:“媽,你看,我對喜歡的了解多麼透徹。”
“行行行,透徹,媽說不過你,媽隻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罷了。”
“不會的,傾傾對我很好。”
“對你好?對你好你兩年前天天晚上喝個爛醉?”
顧流年的思緒一下子被扯回兩年前。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很和煦,照在人身上很溫暖。
顧流年本來和蘇時傾說好了要去剛辦的一個畫展看畫,但是蘇時傾因為前一天趕稿熬夜,早晨起晚了,顧流年來到蘇時傾家裏的時候,蘇時傾還在睡覺。
顧流年來到蘇時傾的桌邊坐下,桌子上有一本攤開的本子,顧流年沒有在意,隻是瞥了一眼,發現了這一頁上寫著的“顧流年”三個字,顧流年一下子來了興趣,雖然偷看蘇時傾的隱私不太好,但是顧流年實在是很好奇蘇時傾會寫他些什麼,對蘇時傾的少女心事還頗有些好奇。
日記本的前幾頁記錄了一些蘇時傾剛進入高中時的一些事情,大概過了十幾頁,開始有了“顧流年”三個字。
9月12日星期四晴
果然每個星期四我都比較容易倒黴嗎?
今天從辦公室抱了一摞書回教室,路過籃球場,可能是我走的太慢了吧,突然從側麵飛來了一個籃球,砸到了我的頭上,我就被砸暈了。
想想還有些丟人,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務室裏了。
送我來的是兩個好看的哥哥。其中一個好像叫流年,就是他用籃球砸的我。
我醒來後他像個大哥哥一樣淡淡地笑著,還摸了我的頭,但我總覺得他並不關心我,他雖然笑著,但眼神裏分明是不關心和無所謂。
算啦,以後應該也沒有什麼交集。
顧流年翻看著前幾頁日記,看著蘇時傾那時候工整的字跡和青澀的文字,嘴角忍不住勾了一抹笑。
9月15日星期天陰
今天終於有很充裕的時間跟爸爸媽媽聊天,跟他們講了我前幾天我被一個叫“流年”的哥哥用籃球砸暈的事情,爸爸媽媽隻是簡單的安慰了我一下。
爸爸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考慮了很久,然後低聲囑咐我:“傾傾啊,你一定要和那位姓顧的哥哥打好關係,爸爸最近生意上遇到了點麻煩,需要他家裏幫忙,這件事隻是顧哥哥一句話的事。”
爸爸竟然要我去接近那個冷漠的哥哥,而且是為了他的生意,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但爸爸說很嚴重,那我……還是幫幫爸爸吧,
顧流年看到這裏,已經微微皺了眉,心裏泛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原來這就是蘇時傾接近自己的原因?顧流年繼續往後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