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年一離開。
三人便討論了起來,“今兒個不是蘇家那位50歲大壽嗎?你們說,這麼晚了,哥不去蘇家,在這兒拉著我們打牌是什麼意思?”
徐斯鬱悶地洗牌,“誰知道?我估計這牌我們得打過今夜。”
“別別別。”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男人忙擺了擺手,“我家裏那位給我設了門禁,10點半後不準我進門。”
“誒。”徐斯抬起了眸子望住他,十分有興致地提議,“那你待會兒說說你的事,讓流年放我們走,”
“別。”那格子襯衫男忙一臉心虛地擺了擺手,“那我感覺自己還能再撐會兒,回去好好給我家裏那位解釋解釋就行。”
徐斯將洗好的牌放在表麵幹淨地閃著光的黑石桌子中央,嘴裏切了一聲,腦子裏飛快地運轉著,思考著對策。
哪料,他的對策沒有實現的機會。
顧流年進門之後,打了幾局,那手機再一次堅持不懈地響了起來,他出牌的動作終於頓了頓,放下牌,便拿了自己擱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你們慢慢玩,賬都算我上麵。”
眾人,“……”其實我們不想玩。
顧流年走之後,三人頗有些疲憊地趴在桌子上,“以後這樣的事情,希望哥能少找我們。”
“你們說今晚哥會去嗎?”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今晚應該不會過去。你們想啊,兩年前,哥為什麼說好的婚好好不結了?現在又一直這麼……別扭,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內因,今天還耽擱到這麼晚。我估摸著不會去。”徐斯自以為分析地有理有據。
其他兩個人麵麵相覷,默契地攤了攤手,他們還是不猜了,畢竟聖心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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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客人差不多都到了。
但是,顧流年還是沒有到。
他站在門口張望,卻沒有一絲人影,頗煩躁地掀起手腕的西裝,看了眼表。
這時剛才才進去的李總又出來了,說話也沒有剛進來時那麼客氣,“我說今天顧少到底會不會來?如果不會來,我勸你啊,也不要亂散播消息,我也忙,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的。”
蘇國慶忙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進去喝點酒,再等會兒啊!”
那李總甩了甩袖,又進了門去。
而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的蘇時傾隻得轉頭又去打電話,她本也是不抱希望的,但沒想到這次卻打通了。
“顧哥哥。”蘇時傾在蘇父和蘇母滿臉驚喜的視線下喊了聲,那邊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有事?”
顧流年靠在自己的勞斯萊斯門邊,手上握著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外麵一片車水馬龍,聲色犬馬。他聽著那邊的聲音,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嘴邊的“不了”正在醞釀。
路過酒色的女孩路過他,也抬起了眸子,朝他這邊行了很多次的注目禮。有一個大膽的漂亮女孩朝這邊走過來,巧笑嫣然,手便要搭上他的肩膀,顧流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滾。”
那女孩馬上手瑟縮了下,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