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殘酷戰爭(1 / 2)

朱育才道:“現在他們在哪?”

梁隊長道:“這裏過去五六裏有一座天然水庫,他們就在水庫尾紮了幾個帳篷。”

鍾福聽說日軍隻有二十多人,道:“靠,這麼少,還不夠塞牙縫。看來也撈不到什麼油水。”

李青山道:“看來,鬼子也像鍾老黑一樣,是個愛財不愛命的主,膽敢如此放肆遠離駐地……”

鍾福打斷問:“誰是鍾老黑?”鍾老黑是近日隊員暗地裏給鍾福起的綽號。

李青山道:“別多心,總之不是說你。”

鍾福高聲道:“這就我姓鍾,不是說我說誰?!”

李青山不甘示弱道:“我說鍾馗不成嗎?”

鍾福心存不忿:“牙擦擦,忍住我……揍……”忽然見朱育才看著自己,強忍“你”字不說。

朱育才冷冷道:“你們再吵一句,馬上滾回去!”看了李青山一眼,“太不像話,出發!”

梁隊長道:“我們一起去吧!”

朱育才道:“你有多少支槍?”

梁隊長:“一支‘七九’,三支火槍,隻是沒幾顆子彈。”

朱育才道:“好吧,我讓他們給你幾顆子彈。不過你得讓你的人跟著我們救護員的後麵。”

水庫尾凹形窩裏有一處隻長野草,不長樹木的斜坡。十分適合燒烤野炊,是個野外宿營的好去處。日本人就在那紮下五頂帳篷。

下午一點多,二十多個日寇和七八個日本專家正在帳篷附近吃午餐,民夫則被趕至另一邊。朱育才揮手讓大家散開,一眾人潛身樹林,踩著矮草,悄悄圍了過去,將近六七十米遠近,這次又不知是誰,竟然先開了槍。

“呯!”一聲震得山澗“嗡嗡”作響。眾人聽得槍響,誤以為信號槍,五六十支長短槍,一齊開火,當場打死六七個鬼子。有個鬼子正巧在水庫邊洗手,中了一槍,一頭栽進了水庫,做了個水鬼。日寇聞見槍響,發現被圍攻立即還擊,六挺機槍“噠噠噠”先後開火。朱育才他們一時被日軍強大的火力打著抬不起頭來。

鬼子指揮官見對方人多勢眾且都躲在樹林裏,撥出腰刀指揮士兵護著專家,讓機槍交替掩護向右側小山包上撒。殊不知,這一來朱育才壓力減了不少,眾人又是一排子彈打了過去,即打啞了兩挺機槍。

小山頂四周有一百米寬濶無林地帶。鬼子拚著留下六七具屍體搶得山頂,四挺機槍一齊開火,即時子彈如雨從山上傾瀉而來,樹枝樹皮橫飛。全部人員不得不再次趴在地下。

沒一會,獨立隊大隊又有幾人中槍。朱育才見自己成了仰攻不利局麵,不是個辦法。對身邊李青山、朱永輝道:“你們倆個各自帶人分兩邊移動,分散火力,從三麵攻上去。”

此時陳玉婉爬了過來。朱育才大聲道:“你不去救傷員跑來幹什麼?”

陳玉婉道:“她們在救。”

朱育才:“小心點!”即從陳小佳手上搶過一支步槍,飛身上了一棵長了個杈的大鬆樹。瞄準山頂一機槍射手開了一槍,鬼子側倒。很快鬼子又換了個副射手。朱育才又再開一槍,這時鬼子發現樹上有人,幾挺機槍朝他就是一陣狂掃。子彈打得樹身亂顫,鬆針、鬆棵齊齊往下掉,堆得朱育才頭頸全是。幸虧樹身夠大,否則非把朱育才打成篩子不可!

爭得這片刻,鍾家三兄弟,李青山、朱永輝、李國棟等人先後躍出林帶,衝到山頂附近的岩石下。

鍾福邊衝邊喊道:“上麵那機槍是我的,誰也別跟我爭。”

李國棟道:“誰先搶到手就是誰的!”

鍾福不再跟他搭腔,掏出上次繳獲的手雷全往上扔,一陣爆炸聲響後,不等硝煙消散,迫不及待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