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視線觸碰在一起,她看著他眼裏不再是往日的閃躲恐慌,而是切實的恨。
她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碎屍萬段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我查過DNA,你的女兒也是我的。”他說。
“.......”
她握緊的拳頭鬆開,臉上劃過一抹倉促。
突的慕靖南壓在了她的身上,用他身體的重量直接把她壓在身後的牆上,臉帖在她的腦門聲音嘶啞,“宋悠悠,你還想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她眼圈發紅,用盡全身力氣去推開他,“慕靖南你走開,你不要碰我!我嫌惡心!”
她的話刺痛了他的心。
“悠悠,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他走過去,“但那時候所有證據都指證你。悠悠回來,我發誓以後我都會對你跟女兒好,好不好?”
“滾!”她崩潰地去推他,往門外推,“慕靖南你別說這些惡心人的話!你滾你滾!我不要看見你,我不要!”
他被推到了門外。
以他的力氣是不可能被她推出去的,但她現在情緒激動成這樣他實在不敢也不舍得繼續刺激她。
她走回屋內看著站在門外的他痛苦地哭著,用力就關上了門將二人隔絕開來。
她靠在門上整個人漸漸往下滑,抱住自己的膝蓋大哭起來。
慕靖南在門外聽著那隱約的哭聲,每一段一緒都像針在刺痛他的心。
他皺緊眉眼睛有著紅血絲。
悠悠,我們來日方長。
-
她哭著哭著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一個噩夢,她跑在街上,有一個黑乎乎的黑影在不斷地追著她。
那個黑影沒有臉也沒有腳,十分恐怖。
眼看她就要跑回自己家裏麵了,她臉上的恐懼變成高興。
因為她知道她爸爸在家裏,隻要回到爸爸身邊,那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是的,隻要有她爸爸在,那她什麼都不怕。
可她推開那扇門跑進熟悉的屋子,跑遍了整間屋子都沒有找到父親的身影。
最終在亮著的電視上看見,慕靖南安排的那個醫生正在死死地掐住她父親的喉嚨,她父親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不要!”
她睜開眼睛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那樣的痛,遠比她自己被那黑影追上了吞噬了更要叫人絕望。
突然,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她看一眼客廳時鍾,已經是淩晨四點鍾了,他竟然還沒有走。
可她卻沒有絲毫動容,不止一瞬想著到廚房裏麵拿把刀殺了外麵的男人給她慘死的父親報仇。
可那樣她自己也會麵臨坐牢的風險,要是她坐牢了甜甜怎麼辦?
可不替父親報仇,她怎麼甘心?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辦法,她的眼睛瞪大看著前方。
那個辦法在她的腦海裏一點點地醞釀成熟,最終她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用手快速地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接著站起身去打開那扇門。
“做噩夢了?”慕靖南眉毛擰緊問她。
她嗯了一聲,“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有妖怪追著我跑。”
“喝點安寧茶,亮著燈或者聽著音樂睡會好受點,”
“.......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點了點頭